伙听。
底下书生们正襟危坐,齐刷刷在那认真听讲。
消息散得快,须臾,别处的书生听到有状元现身盛家墨石铺子授课,二话不说铆足了劲冲了过来。
也就垂眸绑个腰带的功夫,再抬眼时,铺子里便挤满了书生,没椅子坐就站着,屋子站不下就扒着窗格边探头听,生怕漏掉一丝一毫不该错过的东西。
盛言楚讲得口干舌燥,钟谚青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间隙还不忘找了一个写字快得小厮在忙记录。
盛言楚不明所以,中途歇息时拉着钟谚青问了一嘴,钟谚青嘿嘿乐,附耳道:“江南府最出名的就是各种诗书文章小册子,你是状元,道出来的话于他们而言就是玉律金科,回头汇总成‘盛状元笔录’小册子让孙掌柜家帮着印出来摆买,哼,绝对有赚头。”
孙掌柜家的儿子在严栖江掌管的京城商户社学读书,家中有祖传的印刷本领,手艺虽没有朝廷掌控的印刷术好,但小作坊做出来的东西其实也还不错。
盛言楚哑然失笑,钟谚青做生意的头脑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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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宓君久而不见盛言楚回来,便派山栀过来喊,待看到盛家墨石铺子里里外外全是男人,山栀脸红彤彤的,不敢再近前一步。
阿虎跑过来问,知悉来龙去脉后,便让山栀回去。
“爷。”
难为阿虎威猛的大高个从外边挤了进来,见阿虎面有急色,盛言楚遂停了‘演讲’。
“出了什么事?”盛言楚问。
盛言楚一动,书生们近百来双眼睛直勾勾地挪到阿虎身上,阿虎被盯看着头皮发麻,暗道得亏没让山栀过来,这么多男人呢。
走到近前,阿虎放低了声音:“爷,陶娘子来了。”
陶娘子就是那个诞下额头有鱼鳞胎记的妇人。
盛言楚立刻明白,对满堂的书生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
书生们纷纷起身拱手 ,欢声笑语中让出一条路子请盛言楚离开。
使了个眼神给钟谚青,钟谚青忙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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