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不喜五皇子,但五皇子监国期间兢兢业业,老皇帝挑不出别的毛病,陡然指责五皇子不孝,老皇帝一时又没证据,只能杀鸡儆猴威慑一下五皇子。
其实说白了,老皇帝闹这一出只是觉得五皇子在他没死之前挑战了他的皇威罢了。
盛言楚苦笑,天家父子闹别扭,却要将他这个小人物拉出来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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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风瘫痪的盛老爷子一抬上来,在场的官员皆疑惑不解,盛老爷子哑着嗓子道明身份后,朝堂风向一下变了味。
不管是越氏还是白氏,都没有当事人盛老爷子好使,盛老爷子气息奄奄地说盛言楚对他很好,那就是很好,便是老皇帝也无话可说。
御史言官酱红了脸,借口说盛老爷子被逼迫或是假的,五皇子手一挥,自有人上前怼御史。
盛老爷子可不甘心自己大老远跑来一趟被人戴上假扮的帽子,当即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拿出一应的证明,这下御史们闭上了嘴。
老皇帝自知今日被五儿摆了一道,嘴唇剧烈抖动几下后就晕了过去。
太医们慌作一团,一番救治后冲大臣和五皇子摇摇头。
御史们一听老皇帝命不久矣,当场吓得脸色惨白,他们不满五皇子登基,还指望着老皇帝另点新帝呢,老皇帝在这种关键时刻怎能撒手?
可事态已定型。
盛言楚和盛元勇抬着盛老爷子回了盛家不久,在京城闹了半月有余的‘状元六亲不认’案拉下帷幕。
盛言楚沉冤得雪,而那些弹劾他的御史就不好过了。
五皇子将白氏和越氏带子另嫁的折子往那些人面前一扔,质问这种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的女人说得话可信之度在哪?
御史们见五皇子将提供线索的白氏和越氏翻了出来,当即方寸大乱。
五皇子毫不留情面,以‘御史有失言官体面’之责,将涉事的三位御史打入了地牢。
老皇帝悠悠然醒来,听闻此事后浑浊的老眼倏地抡圆,也没痛苦挣扎,就这样去了。
皇上驾崩当天,满京城皆挂上了白皤,盛家亦是这般,不仅如此,盛家还设了灵堂,堂中摆着的牌位正是盛老爷子盛忠麦。
【二更合一】 恩正并科……
圣上薨, 举国哀丧。
大殓后,五皇子等皇子、五品以上的官员皆要斋戒七天,盛言楚这些五品以下的官员则每日午间去宫门外烧纸诵经。
七日后, 新皇登基, 大赦天下,更换年号为宝乾, 因登基之年正逢殿选之年, 朝臣和新帝商讨一番后,决定另开乡试和会试的名册,特准去年乡试和今年会试未中的秀才和举子参加附试,在这两场科举中考中的读书人,都作为新帝登基后的恩科士人。
接连举行两场乡试和会试, 宝乾元年在国史上又被称为恩正并科年。
因要重新出乡试和会试的考卷, 吏部和翰林院两大掌控贡院的部门忙得应接不暇。
盛言楚更为头疼,翰林院的朝考还未开始, 他的散馆考试也还没进行, 再撞上恩科两场考试,他现在就差不会□□术。
好在掌院戚寻芳怜惜他,只交代他去吏部考功司协助秦庭追整理乡试卷即可, 至于朝考的卷子则交给了夏修贤等人。
按理上年的新科状元是该参与三年后的朝考出题, 这不没办法嘛,消息传开后, 最难过的莫过于赵蜀了。
参加朝考的都是新科进士,这些人算半只脚踏进了官场,官场中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故而朝考并不避亲。
也就是说,盛言楚不会因为朝考人选中有赵蜀就不能参与出题, 赵蜀知晓这种规定后,兴奋的手舞足蹈,但这种梦幻的想法在恩科圣旨下达后破碎开来。
跑到盛家找盛言楚唉声叹气了一回,盛言楚忙里抽闲安慰赵蜀:“赵兄慌什么?官家才登基上任,正是大拢天下士人之心的时刻,你是先帝手中最后一批进士,他岂会不厚待你们?”
赵蜀吃了定心丸,又道:“楚哥儿,你说这恩科选出来的进士是不是也要朝考进翰林院?”
“这是自然。”
赵蜀蔫了:“翰林院庶吉士位置就那么些,恩正两科朝考的庶吉士齐聚翰林院,那三年后的散馆我又能身置何方?”
盛言楚:“你不会三年后才散馆的。”
赵蜀:“?”
“先帝当年登基也开了恩科。”
盛言楚歇笔抬头看着赵蜀,温和地笑笑:“当年恩正两科朝考走出来的庶吉士分了两批,如若不出意外,赵兄差不多在明年年底就要散馆。”
“这么快?”赵蜀霍的坐下来,忧心道:“才熟悉翰林院就要散馆,这散馆后我留在翰林院的机会岂非渺茫?”
庶吉士太多,在翰林院呆得时间又过短,很难出人头地。
盛言楚:“这事不好说,端看赵兄在翰林院的表现了。”
赵蜀的确运气不好,竞争对手一多起来,想留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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