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万子珍咎由自取,盛言楚是打定主意要为那些男子伸冤,楼老板你若是还不松口,到时候别说沾一身的腥臊,些许还会丢了盐商的职位。
楼彧迟疑一瞬,珍妹不能死,但盐商一位也不能丢,那是他多年打拼下来的身家性命,丢了不仅救不了珍妹,怕是他这条命也会没了。
想到这,楼彧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到底是民不能与官斗,若他和盛言楚一样商人肩膀上还落有一层官威,此刻放出珍妹绝对是小菜一碟。
不对,就没人敢对珍妹下手!
“走吧,楼老板?”马大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楼彧的神色,鼓足勇气叹道:“姨妹这事……做得属实丧尽天良了些——”
才这一句,瞬间招来楼彧冰冷的眼刀。
马大人娶了万子珍庶姐为填房,按辈分排,马大人该喊楼彧一声大舅哥,但很可惜,这两人身份不对等,马大人才不愿自降身份和商人门户的楼彧同流合污。
清高归清高,但现实教马大人做人,若要盛言楚看到这一幕,定要暗中骂马大人没骨气。
楼彧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商人而已,不成想一个眼神就威慑住了马大人。
楼彧自个也瞧不上马大人,理了理鲜血染得脏污的衣裳,楼彧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通判府监牢。
临出大牢门前,楼彧仍不死心地揪住官差逼问万子珍的下落,可惜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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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听说白日楼彧将大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万子珍?”
夜里睡觉前,华宓君忍不住问道:“你将万子珍藏哪了啊?”
今夜繁星布满夜空,盛言楚仰着头望着亮瓦投下来的星光,闻言下巴挨着华宓君的脑袋,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则流氓的往被子里延伸,顿在华宓君扁平的小腹处。
“说啊。”华宓君红着脸追问。
盛言楚舔了舔下唇咬出的那排深深的齿痕,淡道:“就在万家。”
华宓君怔了下,旋即笑开。
“是了,楼彧这么些年来陵州,从不去万家。”
为何不去,当然有缘由,但这缘由恐怕只有楼彧和万子珍两个当事人知道。
华宓君怀了孩子后,越发的嗜睡,才说了一会话就开始打瞌睡,等华宓君熟睡后,盛言楚蹑手蹑脚的起身进到小公寓。
手臂上的骚痒驱使他忍不住拆了绷带,绷带下的伤口狰狞可怖,但白日缝好的羊肠线早已和新长出来的粉肉融为一体。
“怎么长这么快?”
搁上辈子医疗最迟也要五至七日才能拆线,他手臂拉出那么深一条口子,怎么着也要休养半个月吧,咋现在看着像快好了?
猜不透的事,盛言楚就将其全部归功于小公寓里的白雾 。
伤口渐渐愈合,也就不用再缠着绷带,绷带一拆,手臂上残留的血污十分碍眼,就着温水冲洗干净后,盛言楚赫然发现手臂睡莲印记由一朵延伸出了两朵,只新出的那一朵还是花骨朵。
揉了揉眼,确定手臂上多出了一朵花后,盛言楚拧紧的眉头倏而松弛下来。
伤口好的那么快,难道和这睡莲有关?
十二年前,他发现小公寓这个金手指皆因他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现在手臂多出一朵睡莲,也是因为他手臂受了伤。
他猜测窗外显现出的那棵树些许也是因为这颗睡莲的缘故。
若真如此,那他这次算是因祸得福?
想到这,盛言楚遂换了身厚衣裳来到二楼书房处,他得再去看看那棵树。
白炽灯亮堂,窗外结着冰溜子的树在其映射下十分显眼,盛言楚裹紧围巾,深吸一口气后,举手去开窗。
一下,窗把没揪动。
两下,还是没动。
“冻住了?”盛言楚自言自语。
举灯对着窗户,他能清晰的看到一个长发男子映照在玻璃上,他动,玻璃上的人也跟这着动。
盛言楚恍惚之间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在古代的样子,摸了摸玻璃上的影子,指腹处冰凉一片。
寒雾这么深,看来外边真的冻住了。
脸贴着窗,盛言楚能清晰地看到窗外寒风呼啸,视线所及之地,晶亮的雪花无声地往下坠落。
“不会永远都开不了窗吧?”盛言楚脑海中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
为了开窗,他将几间屋里的空调都打了开来,室内温度急速攀升,温度一高,他手臂伤口就开始发痒,抓又不能抓,他只好去浴室放冷水止痒。
出浴室不久,小公寓室内的温度热得他连上衣都脱了,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他想这样总能掰开窗户了吧?
一试,还是不行。
空调不能再开了,再开他要热炸。
几个室内的空调一关,余温燥得盛言楚难耐无比,不得已,他便接了一桶冷水进浴桶。
沉入浴桶,身上的热气终于消散了许多。
静下心躺在浴桶小憩片刻,就在这时,盛言楚耳畔隐约传来呼啸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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