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线,卫敬此番卸任回京,坐上兵部尚书一位是十拿九稳的事。
盛言楚站起身拱手,笑道:“先恭喜义父了。”
卫敬随之回礼,放下女儿的蚊帐后,两人走到外间。
一出来,卫敬的声音瞬间大了些,欣慰的拍拍盛言楚的肩膀:“再过不久,你小子喜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两人行至凉亭坐下,宋城年底终于有了一波寒流,但这种冷意放在京城和春初差不多,盛言楚故而没温酒,起身给卫敬倒了一杯玉沥酒。
玉沥酒冷得喝才有香味,卫敬一饮而尽,畅快道:“我从京城过来时,官家还夸你呢,说你在陵州上任才半载就替他解了心头大患,等南域的毒水散去,我约莫瞧着官家要提前招你回京。”
盛言楚举杯的手顿在半空:“外放做官大多都要三年…”
卫敬截走盛言楚的话,碰了碰盛言楚手中的杯子,咧嘴笑说:“你也说了是大多数…旧时不乏有只做了一年半载的官员提前回京述职的,并非是为你开先例。”
盛言楚鼓起腮帮子,心里的惊喜一时不能言语。
卫敬给自己倒了一杯,见义子弯着嘴角痴痴发笑,不忍打击:“你甭高兴的太早,你半道回京,一时半伙恐怕轮不到好的职位。”
“这都无妨。”盛言楚回过神,浅呷了口酒水,笑容不减:“能回京就是大喜事,虽说外放是磨炼,但陵州属实…算了,不说这个。”
两人正吃着,忽见一小孩又蹦又跳的往凉亭方向跑,卫敬下巴往小孩身上抬,挤眉弄眼道:“你小子总往家里拐孩子,你家那位就没找你麻烦?”
卫敬还没有收养盛言楚为义子时,曾也见天的将族里的孤儿往家里带,杜氏为此呕得不行。
好歹卫敬带得是卫家族里的孩子,盛言楚呢,这孩子一看就不是盛家的孩子,一口浓厚的陵州口音。
“恩公!”
江知樾一脸兴奋地跑来,见到卫敬,江知樾局促了下,嘚吧的两条腿放缓了速度,知道眼前这位眸光犀利的男人是外地来的大官,思及此,江知樾咽咽口水,小声喊了句大人好。
“义父你也真是的,没事吓唬他干什么?”
盛言楚没好气的瞪了眼故意板着脸的卫敬,扭头对江知樾招手:“又编了什么好玩的?”
江知樾手工好,几根树枝到这小孩手中,三下五除二就成了一个精美的小篮子。
“喏。”江知樾献宝似的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圆滚的球,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东西。
“华容道?”卫敬率先出声。
盛言楚笑着呶嘴让江知樾将华容道拿给对面的卫敬看,江知樾小手端着华容道,虽害怕卫敬,但还是照着盛言楚的意思将华容道高高举起给卫敬看。
江知樾翻年就有六岁了,但生得又瘦又小,力气并不大,这般高举着,才片刻的功夫,江知樾手就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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