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哭了一场后,程春娘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盛言楚抬手擦干他娘脸上的泪,淡淡抛出一句:“娘去吗?若想去看看,我送您去。”
“你送我?”程春娘吸吸鼻子,“不妥不妥,你一个做官的人哪能轻易离京,何况绥哥儿的事还等着你解决。”
“西北路远,那里您不熟。”
盛言楚坐下来道:“丘林逸这人…娘应该不愿跟着他一道去西北吧?”
程春娘点头,她怕丘林逸,主要是当年丘林逸带给她的阴影太深了,挥之不去。
“如此一来,咱们只能另选他人陪着娘去西北。”
盛言楚迟疑:“只这一来一回就要一个多月,西北那边一旦下雪,水路不通,只能陆路,到时候娘可就要遭罪了。”
想了想,盛言楚身子往后一躺,翻白眼道:“别巴叔好了娘又病了,难不成巴叔也要千里迢迢的来京城探望娘?”
程春娘佯怒地瞪了盛言楚一眼,红着脸笑骂:“胡说八道个什么,正经些!”
盛言楚哈哈大笑,忽脑中灵光一闪。
“娘,我倒有个法子让您很快就能见到巴叔。”
程春娘想埋汰儿子笑话她迫不及待去西北,可抬眸撞见儿子认真的神情,程春娘不由弯下唇。
“什么法子?”
【二更合一】 好好的儿……
盛言楚走到窗前四下看了看, 压低声音对程春娘道:“娘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仙人洞吗?”
程春娘嚯得站起来:“仙人洞被外人知道了?哎哟,你咋这么不小心?这可咋办?会不会有人来害你?”
“没有没有。”盛言楚迭声摇头,含笑道:“娘, 儿子想说的是仙人洞里有了别样的造化, 这事还得从我在陵州的时候说起。”
“您看这。”盛言楚挽起臂衣,将左臂上现出的睡莲印记展示给程春娘看。
“咋多了一朵?”程春娘抓住儿子的手臂来回看, 确定是两朵后, 程春娘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上回受伤的时候还只有一朵呢,我跟宓丫头帮你缝得,我有印象。”
“第二朵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盛言楚瞥了他娘一眼,微一沉吟:“娘,接下来我要说得事, 你可得守口如瓶。”
程春娘紧张地攥紧手帕, 咽下口水:“可是跟仙人洞有关?”
盛言楚点头。
“等会…”程春娘死死拉着盛言楚的衣袖,再次求证:“仙人肯让你跟我说吗?会不会遭天谴?若有这样的惩罚, 你、你还是别说才好!”
盛言楚见状双眸微微酸涩,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他娘这个地步,明知前方有诱人的物什在,却要忍着好奇和抢占之心。
见儿子楞了下, 程春娘一脸苦大仇深:“你能有仙人洞的机遇, 可见是上天垂怜,你若大肆的和旁人说, 指不定天老爷就要折你的寿,娘说不出大道理,那劳什子仙人洞要与不要都无伤大雅,但娘只求你能平安百岁,这比什么都强…”
盛言楚躬身而立, 笑道:“是是是,娘说得对,不过仙人洞到儿子身上其实并非仙人所赠,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儿子一时说不清,总之,娘无须担心苍天会折儿子的寿,只怀璧其罪,咱们不和外人言就是了。”
程春娘闻言松了口气,屋外缠绵的虫雀声从窗外渗进来,盛言楚沉默片刻,忽道:“自从我手臂上多了枚睡莲后,我突然能打开仙人洞了。”
“什么叫打开仙人洞?”程春娘听不太懂:“难道你以前都打不开?”
盛言楚嗯了声,坐下来道:“娘,说来你也许不信,仙人洞的门一开,您知道外边是哪吗?”
程春娘摇头说不知道。
盛言楚一字一句道:“和仙人洞相连的地方正是西北玉山主峰骫骳山!”
程春娘一脸愕然,立刻道:“楚儿,你别是说笑到吧,仙人洞怎会通往西北?”
盛言楚起身来到程春娘的衣柜,一打开,里边是清一色的夏季衣裳。
“娘,您过冬的衣裳呢?”
“在这。”程春娘引着盛言楚往右边一个大柜子走,见盛言楚往外拿厚重的大氅和围巾,程春娘傻眼。
“楚儿,你这是?”
盛言楚笑了下:“我带娘去西北看巴叔。”
说着就将拿出来的衣裳都往程春娘手上放,催促道:“娘,您赶紧进去换上。”
程春娘扯动嘴角,略有些嫌弃:“这大热天的,穿这些会不会闷出痦子啊?”
盛言楚给自己倒了一杯橙黄的桂花茶,失笑道:“咱们这热得挥汗如雨,但西北那边已经渐渐入秋了。”
程春娘颠了颠手中沉沉的衣物,说实话,程春娘现在还有点懵,她无法想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盛言楚又道:“西北入秋倒也不至于裹成球,只咱们待会要在常年积雪不化的骫骳山走好一段路程,可不得多穿些衣裳御寒。”
程春娘心神恍惚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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