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见丈夫,华宓君有很多事都处在迷雾当中,遂歇了去卫家看儿子的念头,只抱着女儿坐在屋里静静地等丈夫进来。
甫一进主院,盛言楚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问山栀,山栀诡异一笑,还反过来笑问盛言楚去哪里鬼混了。
怪不得山栀,家里的人一多,说话的嘴也就杂起来,盛言楚虽交代阿九给华宓君留了话,但还是有不知情的丫鬟小厮在背后窃窃私语,说盛言楚另辟了院子养外室。
如今带着程春娘偷偷摸摸出去,指不定是那外室怀了孩子,些许是男孩,程春娘过去就是为了看孙子!
听到这些话,盛言楚眼眸危险的眯起。
山栀立马道:“姑爷不必气,这些胡诌主家事的下人已经让小姐赶了出去,小姐也是故意由着他们瞎说,好借个由头整治家里。”
盛言楚满意地点头,大步往屋内走。
华宓君正在教女儿说话,远远地看到盛言楚,锦姐儿张开胖嘟嘟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爹。
盛言楚抱起女儿狠亲了两口,眉开眼笑:“都学了什么字,说给爹听听。”
锦姐儿张嘴露出小米牙,咯咯笑着往外蹦字眼,华宓君起身擦擦女儿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状似无意道:“你还舍得回来,再过些天就是仲秋,卫家设宴的事你总没忘吧?”
盛言楚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撩了下华宓君戴在耳畔上的流苏耳铛。
轻笑道:“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绥哥儿我也想他,只抱他回来的话我现在开不了口,得看义父义母的意思,他们二人若没心思养,我自是要将绥哥儿从卫家抱出来。”
将女儿放回小床,盛言楚认真道:“南哥儿他爹还在京城,如若绥哥儿不姓卫,我得让南哥儿他爹将绥哥儿和锦姐儿的八字带回去上宗祠,元勇叔寄信催了我好几回了,这事得抓紧。”
华宓君倏而展颜:“到底是姓卫还是姓盛,早早定论我也好安心,若真姓卫,我也认了,左不过要多往卫家跑跑。”
似是想到一事,华宓君勾起女儿的小手扑哧笑开:“哎呦我的小锦儿可怎么办?亲哥哥成了叔叔…”
说着还冲盛言楚眨眼。
盛言楚才是最无语的,好好的儿子竟成了弟弟…
仲秋要吃团圆饭,少不得要聊起没跟着一道回来的程春娘。
盛言楚这回没有遮掩,实话实话道:“娘现在人在西北。”
纵然华宓君知道婆母和丈夫之间有秘密,可乍然听到婆母去了西北,华宓君一下没反应过来。
“西北距京城足有千里之远,楚郎你如何做到三两日就走了个来回?”
盛言楚思忖片刻,抬眸望着震惊不已的华宓君,又看看开始打哈欠的女儿,笑道:“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跟你说得事。”
华宓君料到男人要说的事很不一般,遂拉着盛言楚去榻上。
盛言楚拧了下华宓君的脸颊,挑眉道:“这事说来匪夷所思,一时半伙我解释不清,不若明儿我带你走一遭西北?算算时间,刚好可以接娘回来过仲秋。”
华宓君差点点头应是,忽捧起盛言楚的脑袋端详,一脸狐疑:“楚郎,你不会是故意吊着我的胃口不说吧?好哇,你拿我开玩笑是也不是?”
盛言楚还真没这意思,大马金刀的往榻上一坐,打趣道:“我岂敢!纵我此刻说上千句万句,都抵不过带你亲临一回。”
华宓君依偎过去,盛言楚揽着妻子的肩膀,压低声音:“实在是我要说得事超乎寻常。”
华宓君早就疑心丈夫异于旁人,再等一日就等一日吧,她无所谓。
“我听你的就是。”华宓君豁达地摊开手,忽而仰头问男人:“你将娘一个人留在西北妥吗?”
一想到柳持安急色般的将他娘拉进屋里的画面,盛言楚瞬间就一肚子鬼火,咬牙切齿道:“妥,能不妥吗?我若不回来,岂不成了他俩之间碍眼的电灯泡!”
华宓君虽不明白什么叫电灯泡,但她知道何为碍眼啊,闻言慵懒地靠坐起来。
单手卷起盛言楚长长的黑发,华宓君俏脸故意凑过来,呵气如兰:“楚郎,你说娘和柳首宗孤男寡女的在一块会做些什么?”
盛言楚整个人僵了下,皮笑肉不笑道:“我哪知道?”
华宓君一把将盛言楚扑到:“你真不知道?”
盛言楚深深叹息,抱着妻子往榻上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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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同时的西北寒寨里,两人大眼瞪小眼,柳持安但凡往前走一步,程春娘就往后退,退无可退时,程春娘只好抱着水壶蹲下来。
【二更合一】 十五年后……
追着程春娘在屋里打转几圈后, 柳持安疲乏的很,头晕脑胀异常,眼前的东西都开始一分为二, 变得模糊不清。
手挣扎地撑着木桌才不至于摔倒。
“春娘——”柳持安有气无力地喊着。
“是你吗?”
柳持安病得的确有点重, 才说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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