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摇摇头,啧道:“人家有官家厚爱,要你一个小小举子扶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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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回来后,盛言楚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绥哥儿黏父亲,听到下人说父亲回来了,忙屁颠屁颠的往书房来。
阿九蹲下身小声的和绥哥儿解释,绥哥儿也不闹,呼啦啦带着一圈丫鬟小厮回到自己的住处。
过了没一会,小娃娃又来了。
阿九不放心,只好和盛言楚说了,盛言楚正烦着给金玉枝写信的事,哪里有空陪儿子,便让绥哥儿回他娘那去。
绥哥儿撅起嘴,扑哧扑哧的去找华宓君,华宓君一向宠溺孩子,当即放开手中的活计,牵着绥哥儿来到盛言楚的书房。
盛家书房很大,一排排的书架宛若图书馆,往里走好几步才看到一张双人躺的书桌。
绥哥儿飞扑到盛言楚身边,张开双臂要盛言楚抱,华宓君见男人眉头紧锁,便抢先一步将儿子抱起。
“你爹忙着事呢。”华宓君试图和儿子讲道理,“咱们来时说好了哦,不可以打搅你爹。”
绥哥儿揉着自己的小爪子闷闷点头,随后将软嫩的脸蛋贴在华宓君的肩膀上,就这样斜着眼看盛言楚。
盛言楚哪受得了儿子冲他露出这种可爱的神情,赶忙放下笔接过儿子。
绥哥儿捧着脸蛋一副得逞的笑,华宓君嗔骂了一句小滑头,目光径直落到盛言楚久久没落笔的白纸上。
盛言楚将宝乾帝交给他的艰巨任务说了一通,华宓君愕然,大呼道:“官家好没脸,竟让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盛言楚忙止住华宓君:“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他正是学语的时候,当心他哪天在外说漏了嘴。”
华宓君忙拍拍自己的嘴,又去看儿子,好在绥哥心思都在他爹腰间佩戴的小印章上,想来没听进她说得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盛言楚还有活忙,便将儿子放置到书桌上,见儿子喜欢老皇帝送给他的印章,索性解下来甩给绥哥儿去玩。
铺平纸,盛言楚继续构思信的事。
华宓君压低声音道:“我倒有个主意能让金大小姐心甘情愿上京。”
“什么法子?”
华宓君未语先笑:“金大小姐最牵挂的莫不过是流放在外的金家一干男丁,官家若能将这些人召回京,金大小姐势必要回京和亲人团聚。”
“如此一来,官家还能卖金大小姐一个面子呢,楚郎你也不用拿话骗金大小姐,两全其美,岂不好?”
盛言楚听得一怔:“这法子是不错,只不过金家刑期还未满——”
华宓君:“你糊涂了么,难道你真的让那些人顶着金姓回京?官家也该替金大小姐想想,真要迎金大小姐进宫坐后位,总得塞个高门的套子放到金大小姐身上,否则朝官哪里肯让罪商的女儿进宫?”
盛言楚恍然大悟,信也不写了,而是抱着儿子乐颠颠的在书房来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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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点卯之后,盛言楚进宫去找宝乾帝,华宓君说得给金玉枝抬门第的事,其实宝乾帝早有考虑,既然盛言楚提了出来,宝乾帝顺势问将金玉枝安在京城哪户高门之下才妥当。
盛言楚把京城各大名门望族都拉了出来,宝乾帝一会说这家太势利,一会又说那一家家风不严,总之都不满意。
“钟家怎么样?”
宝乾帝拧眉:“哪个钟家?”
“太府寺大司农钟大人。”盛言楚继续提醒:“家中老太爷曾是太宗皇帝时期储君的侍童…”
这么一说宝乾帝立马记起来了。
“他家老太爷手中有铁卷丹书,底下的儿孙也争气…太府寺,官职不高,又是清流人家,不错不错,就钟家!”
敲定此事后,宝乾帝负责让人去西北将流放的金家男丁偷偷带回来,盛言楚则写信给金玉枝,有关改金姓为钟姓的事,盛言楚没有隐瞒,一一说了。
金玉枝收到信后哭成泪人,为受难的家人高兴,也为自己即将变成钟家女进深宫的事伤心。
可世间的事从前就没有十全十美,想要解救家人,金玉枝只能牺牲自己进宫陪在宝乾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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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枝收到信的当天,盛言楚正在家给梁杭云补习课业。
外间的小厮冒着大雪跑进院子,说门口有人递了草帖进来,来人打着盛言楚同窗好友的旗号,小厮少不得过来问问盛言楚要不要见客。
盛言楚第一反应是王永年,可看了草帖才知道是马明良。
“他怎好意思来拜见你?”
梁杭云面罩冷霜:“当年你被赵教谕罚得手心都打烂了,他倒好,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还暗搓搓的和赵教谕说你的不是,早知这样,你当初就不该劝他下场院试!”
盛言楚将草帖往桌子上一掷,似有轻嘲:“往事如烟,我不想多计较,可你看看他这帖子上都写了什么。”
梁杭云凑过来一看,冷嗤了声:“以前怎么没见他脸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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