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红棕色的木门紧闭。
出门了?
莫名松了口气,张越来到厨房,冰箱里没有食物。
点个外卖吧。他掏出手机。
外卖半个小时后送达,一碗沙茶面,不加辣不加醋。
张越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塑料袋,低头,玄关里程栀的鞋还摆在边上。
半分钟后,他走到浴室里看了一眼,昨天两个人换下来的衣服也原样摆在洗衣篮里。
张校草终于愿意来程栀卧室看一眼。
他没有敲门,直接扭开门把。狭小的卧室里,靠墙的小床上鼓起一个小包。
程栀还在睡觉。
“猪吧。”他在心里冷嘲。
关上门,打开客厅里的电视,调到体育频道。张越就着解说员的声音吃完了一碗沙茶面。
肚子热起来,心情也没那么差了。
就是程栀还在睡觉这件事让他不爽。
电视里他喜欢的队伍罚进了一个球,比赛进入中场休息阶段。张越站起身,第二次打开程栀的房门。
“程栀。”他叫。
没反应。
“程栀。起床。”
“……”
张越走进来,一把掀开了程栀的羽绒被。
被子底下,是她爬到腰部的睡裙。
和一个穿着白色蕾丝内裤的屁股蛋。
张越瞬间回忆起昨晚的梦,下腹又有反应了。
操。
他赶紧把被子给程栀盖回去。
来来回回这么大的动静,程栀依然侧身蜷缩在床上毫无醒来的迹象。他弯下腰,用力推了推她的肩膀。
“起床。”
程栀的身体顺着他的力道转为平躺在床上,要不是她红扑扑的脸,他差点以为她死了。
“程栀!”他用手掌拍了拍她的脸。
烫得他快速将手收回来。
她在发烧。
张越愣了一下,无措的手抓着她的被子掀开又盖上。
“程栀!喂!醒醒!”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张越在原地转了个圈,看见她书桌上的手机,想起来。
他跑回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120。
“思明区中山路银河花园六栋1102,快点,人要死了!”
急救电话打完,他又跑回房间,手掐住程栀的脸摇晃。
“别睡了程栀,你他妈醒醒!”
“程栀!”
“你妈回来了!程栀!”
……
经过他的“凌辱”,程栀终于有了点意识。
“爸爸……”她小声地喊。
张越一怔。
程栀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感冒加扁桃体发炎,直接烧到了四十度。张越给她挂的急诊,缴费时发现病历卡身份证什么都没有带,最后只能回去取。
又折腾到晚上六点,程栀清醒。
“爸爸……”
张越坐在病床边,抿唇看着她喊她爸。
这么想你爹,为什么还要跟着程芸来厦门?
待在你那个小城市不好吗?
麻烦精。
3
“谢谢你。”
程栀看着病床桌上的面线糊,虚弱地对张越说。
“……”
这一回张越难得没呛声。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她问道,问完又咳嗽了两下。
“不知道。”冷冰冰的男声。
“哦。”程栀说,“我饿了,你能帮我打开一下吗?”
她露出一只插着针头的手。
张越解开塑料袋,再打开餐盒上的盖子。
“吃。”
“谢谢。”
程栀拿起一次性餐勺,舀了一勺喂进嘴里。面线已经有点冷了,还有点坨。
吃了两口,放下。
张越看她慢吞吞的样子,到最后还剩饭,皱起眉。
“吃干净!”
“……”程栀怯怯地看他一眼,“手真的没有力气了。”
发了烧的人软绵绵的。
张越烦躁,和她在一起就是屁事多。他“啧”了一声,拿起勺子喂她。
“谢谢。”
她第叁次说。
吊瓶里的药没剩多少,张越按了铃,护士过来拔针。
“我们能走了吗?”张越问护士。
“行,明天还要再来打一针。待会去大厅取个药就能走了。”
“谢谢姐姐。”程栀按着自己的棉签,朝人家道谢。
见她实在乖巧又懂事,护士朝她笑笑,转头对张越严厉地说:“做哥哥的要照顾好妹妹,怎么能让她淋雨呢?”
张越皱起眉,嘴巴一张就是骂人的迹象。程栀连忙抓住他的手,对护士说:“没有的,哥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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