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像珑城和厦门。
两座风格迥异的城市,两个毫无关联的人。
是程芸的“进取心”让他们相遇。程芸在给服装店进货的路上,遇到了做生意回闽的张向群,两个单身离异的男女很快坠入爱河。一年后,他们在厦门办婚礼,收获大家的祝福。婚后程芸不再开店,张向群的小公司变成夫妻股。
一切都很和美,除了张越对此不满意。
一年。程芸征服了张向群。程栀征服了张越。
他们的关系由这一夜开始翻转变化。
张向群与程芸回来,发现那个总是臭脸的小霸王改了性,不再对妹妹冷嘲热讽,顶多避而不见。
程栀照旧读她的书,考她的大学。
考去哪呢?
厦大?还是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光是想到未来可能的人生,她就血脉沸腾。
她会站到很高的地方,做一个很快乐的人。
在程栀努力改变命运的时候,张越还在玩。
他为了躲避程栀,出入酒吧夜场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一点都没有一个高叁生的自觉。反正书读不读都那样,张向群不也只是个高中学历。
十月过完,学校突然回来了一位优秀校友。清华本硕毕业,即将赴美国读博。
他回来给马上要高考的师弟师妹们打气。
程栀听说了,若有所思。
晚上张向群和程芸已经睡下,她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边看书边等半夜偷跑出家的张越。时间过了午夜,程栀有些困了,明天还要上课。张越再不回来,她睡眠不足会在课上分神。
为了不影响到第二天的学习,她给张越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张越正在庄信家的酒吧里,舞池人影晃荡,他在卡座索然无味。
梁欣桐穿一件黑色小吊带,妆容艳丽,手握着酒杯靠近他。
“张越,我们来舞拳。”
她没有穿内衣的上身往他身上蹭。
张越伸出食指把她推开。
“不玩。”
梁欣桐撅起嘴,佯怒。
“越哥,你最近不对劲啊,怎么像被妖怪吸去了精气神一样,要不要去南普陀拜拜?”庄信手戴两串佛珠,神神道道地对他说。
张越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在酒吧里待多了,反而觉得这里枯燥。是歌声舞影喧闹后回归寂静的空虚。
他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拿出来,屏幕上两个汉字。
程栀。
心被酒吧的音响震得发麻。
梁欣桐毫无分寸感地凑过来看,被他躲开。他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到外面接电话。
狂热的舞曲成了空远的背景乐。
他手心出了点汗,接起电话,没出声。
程栀隐约听见点歌声,狐疑地喊:“喂?”
张越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声音柔软。
张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那一夜后程栀对他冷淡了许多。不过可以理解,谁让他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情。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想起她的态度,又莫名觉得失落。明明以前巴不得她离自己越远越好。
此刻再次听见她温和柔软的声音,他有些激动。
声音还是沉沉的,“有事?”
“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程栀解释,“如果你没这么早回来,那我就不给你留灯了哦,免得叔叔发现你不在家。”
她说完要挂电话,张越意识到,马上说:“很快回去。”
说完顿了顿,“灯别关。”
“好,我等你。”
尾音勾勾绕绕在他心上织成小毛毯。
他收了电话回到卡座,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酒舒缓了干涩的喉咙。
“这才中场?你就要走了?”
庄信见他拿起外套,连忙拦着。
“嗯,回家了。”
张越推开庄信走下阶梯。
庄信越发笃定他撞了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家里话了。
夜里的道路空荡,畅通无阻。即便如此,张越还是忍不住催促司机师傅。
“麻烦快点。”
“已经够快啦,这是出租车不是跑车啊焉捯诶(闽南语:帅哥)。”
张越抿唇,十来分钟后车停在小区门口。他付了钱,直接从小门一路上电梯。
密码锁发出“滴”的声响,打开,玄关里亮着灯。
他动作慢下来,平复呼吸。
换鞋,进屋。声音很轻,二楼没有听见动静。他继续往里走,看见沙发上的身影,脚步一顿。
程栀等他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体里的酒精在唱歌。
张越驻足看了她一会,才重新迈开步子走过去。手指在裤边磨蹭两下,最后伸出,像摸豆腐一样小心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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