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曾清风愣住了,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许易了,凭什么就那么信任自己。
白集子想说什么,许易轻轻扫了他一眼,便闭嘴了。
秦空等人心如死灰,就是去天堂,只要有许易在,也和地狱没什么区别,许易说走,他们跟着就是了,心里只有哀愁,没有喜悦。
曾清风打头,向西飞腾百余里后,众人停住了,水天相接的崖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座宫殿。
宫殿熠熠生辉,冒着神秘的光芒,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古迹秘地,竟出现了一座宫殿,便是心如死灰的秦空等人,也忍不住心潮翻涌。
曾清风指着那宫殿道,“那座宫殿时而会发出魔音,我虽然早就发现了,但始终不敢进入,许兄您看?”
“白兄你看呢?”
许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白集子怔怔盯着那宫殿许久,淡淡传音道,“相比起人家来,咱们的手段可真是上不得台面啊。”
便在这时,秦空传音道,“许兄,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啊,那宫殿立在那崖壁上,怎么都不和谐,莫不是和您干的同一笔买卖?”
吃过一回亏的秦空,警惕性极高,赶忙向许易传音,不为显聪明,只为卖好。
许易瞥了秦空一眼,传音道,“心里有谱就行,知会下去,所有人听我命令行事,重点宣传一下,如果谁不听招呼,可就不止武修甲的那点苦头了。”
秦空凛然应了,赶忙传音传达命令。
许易却和白集子交流开了。
“许兄,我劝你三思,敢这么支场子的,定然是个大手,咱们看看就行了,何必掺和这种事儿。”
白集子旗帜鲜明地亮出了自己的观点。
许易传音道,“就因为是大手,所以这笔买卖才非干不可。适才咱们也讨论过了,下套套人,这活儿其实不好干,除了套套秦空这类的熟人,生人哪个不警惕性惊人。所以咱们得转变思路,与其猎猎物,不如猎猎人。你想啊,咱们就是猎十只猎物,只怕也不如猎这一只猎人。”
白集子传音道,“我何尝不知猎这猎人比猎猎物油水更大,但风险同样也大,这殿内是什么布置,谁又知晓。”
“我若说我知晓,白兄信不信?”
许易盯着白集子传音道。
蓦地,白集子想起了他变化成树木,被许易识破的事儿来了。
在白集子的注视下,许易朝那座宫殿逼近,片刻后折回,传音道,“都跟我走。”
他引着众人远离了宫殿,在一处沙滩上坐了下来,还不待说话,噗通一声,曾清风跪倒在地,噼里啪啦,自掴耳光。
许易冲秦空使了个眼色,秦空没动张机先动了,一把将曾清风提了起来,冷哼道,“就凭你的两下子,也想和许兄玩把戏,错翻眼皮了!”
言罢,啪啪两记耳光,抽得比曾清风那十几记耳光加起来都狠辣。
许易冷声道,“这是做什么!张兄,曾兄是我的贵客,你这般待他,可是给我使脸子看?”
霎时,张机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秦空冷哼一声道,“许兄让你动了么?当着许兄的面,你敢欺上瞒下?”
他对张机不爽到了极点,他都这样了,快混成一滩烂泥了,同样是一滩烂泥的张机,竟还妄图比他更烂。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机急得面红耳赤,想要解释,张口结舌,许易摆摆手道,“老秦,给曾兄弟用点药,不管怎么说,我和曾兄弟的缘分,也算得上深厚,旁的一点小事,伤不了和气。”
秦空连声应了,赶忙给曾清风上药,眉眼不住在曾清风脸上、身上扫描,顿觉这曾清风果然是男生女相,有股子味道,暗暗道,这世上之事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
“曾兄弟,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别紧张,咱们是自己人。”
许易面上的笑容无比的诚挚。
落在众人眼中,无不心中发寒,以为这魔头又动了什么害人的心思。
而秦空的心思就更加邪恶了。
偏只有许易清楚,他是真的诚挚。
因为在他心中,曾清风绝对是他的一条锦鲤,既是锦鲤,怎么着也得优待的。
曾清风完全凌乱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正他是认命了,不管他怎么折腾,终归是要落进这魔头掌中的。
既然没有挣扎的余地,他心里反而踏实了。
便听他道,“许兄,我是吃了猪油蒙了心,那个宫殿,真不是个好地方,我知道的,它就出现在过三个地方,我亲眼看见三个人冲进去,然后就再也没出来了。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藏着大凶险。先前我完全是存了害人的心思,许兄,您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许兄,您罚我,罚我吧……”
许易摆摆手,“让曾兄睡睡,睡睡,他太累了。”
秦空心中叹息一声,“姓曾的真好命,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自己什么也没做,就成这样了,瞧瞧姓曾的都作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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