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你的意思是,这事儿不是没线索,是线索被掐断了。有内部的人配合作案人在案发之前,调走了那一方巡游的丁神甲神。”
荒魅道,“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别的解释。”
许易揉了揉额头,“如此说来,这踏马就是个无头案。”
荒魅道,“无头案未必,肯定有知晓内情的人,按那次案发丁神甲神的不合理调动这条线索查下去,应该会有收获。恐怕得动点非常手段了。”
许易眼睛一亮,旋即黯淡,“你不会是想吞命轮吧,这条路走不通。邪门歪道不是不能走,但得分时候,分人,何况我初来乍到,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只怕人家正愁抓不到我的把柄,我怎好自己送过去。不过,你指的方向没错,就先顺着这条线走。”
许易正盘算着该如何着手,当值的功曹来报,都衙来人了,有旨意颁下。
许易将人请了进来,来人宣了旨,便离开了。
许易险些没一掌将身前的白河玉条案给劈了,玄野王就给了他五天,五天不能破案,就要他自动请辞。
这是正大光明地要走体制内的程序手段碾压他,未必合乎情理,但绝对合乎法理。
一旦许易被动请辞,将形成案底,基本就和正道仙途说再见了。
许易本来还想着缓进,现在看来这条路不可能走通了。
“找人,得快快找人。”
念头一转,许易有了决断。
找余都使,找他的那些同年,都不大靠谱,反倒是在试炼时俘虏的东明能和唐恒,更为可用。
彼时在长安境中分别,许易给二人留了两枚水源印珠,以作再见时的凭证。
他两枚水源印珠,都留有他的印记,三千里内,他能感知两人方位。
不过,他犯不着用水源印珠找二人,这两人都通过了大比,东明能也得了从八品,唐恒则得了正九品,都分了差遣。
许易稍稍一打听,便得了二人的下落。
东明能家族势大,为人深沉,故而,许易决议先去找唐恒。
在出发前,他吩咐荒魅一件事,荒魅听了,悄然离开。
唐恒分在良料都,此都掌管天下兵马钱粮,油水丰厚。
听见下面的丁神来报,说许易来访,唐恒眼珠子一转,吩咐道,“和来人说,我不在,近期都在外出公差。”
来报的丁神离开后,唐恒心里依旧不托底,便离了良料都第三监,往西遁去。
才遁出百余里,便见许易优哉游哉自北飞来。
“巧了,我才去找唐兄,唐兄不在,却不料在半道遇上了。”
许易含笑说道。
唐恒怔了怔,抱拳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看着有些面熟,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许易盯着唐恒道,“老唐,演技不错,但还差点火候。事到如今,东明能若不知道许某就是当日的斗篷客,你唐兄没道理不知道。得,你唐兄不愿见我,我也就不叨扰了,反正我若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来吃你唐兄,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你唐兄应该不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吧。”
随着许易的开喷,唐恒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他当然猜到许易就是当日的斗篷客,他交游广阔,又机敏过人,当日通过大比的名单才下来,他就开始逐个排除,寻找斗篷客的真身。
直到徐胭脂和许易的事情传出来,联想到当初长安境中,徐胭脂大战琅琊五公子,遭遇沧溟烟毒时,他和东明能都走了,独独斗篷客留在原地。
当时,他还想不明白斗篷客是为什么,事后一转念,便全明白了。
弄清了许易就是斗篷客后,他没想着联系许易,他很清楚,大比虽然结束了,但因大比引发的风波,才刚刚开始兴起。
他可不愿掺和进去。
这不,才听到许易来找,他就意识到不好,便想脱开,却没想到还是没躲了。
想装不认识,打哈哈,许易直接扯破挡帘,最后,还半是玩笑半是威胁起来。
唐恒很受伤。
当初在长安境中,配合许易打家劫舍,真的是爽。
他也承认他能安然过关,和得了许易护佑是分不开的,这个情他领。
可领情归领情,要他因为这个去为许易火中取栗,和琅琊五公子作对,唐恒觉得自己的身子板还经不起。
“唐兄放心,没让你为许某冲锋陷阵,点拨一二,总不为过吧。如果,唐兄连这个都不肯,只要唐兄一句话,许某掉头就走,绝不难为唐兄。”
许易脸上写满了失望。
唐恒沉沉一叹,“非是唐某忘恩负义,实在是琅琊五公子背后戳着的五大家族,实力太强大,若唐某只是一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便是舍了性命和他们一搏,也没什么。关键是唐某背后还有一大家子,家族为唐某付出巨大,唐某不能忘恩负义。”
“当然,唐某也定不会忘了许兄的恩义。许兄若非要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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