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阵阵,八抬大轿。
对于秦风的婚礼来说,其实算不上节俭,毕竟如今的秦风不缺钱,唯一欠缺的就是太过冷清。
宾客只有刁翔和他父亲刁允两人,并且刁允还得顺便担任了主持秦风婚礼的重责。
唯一幸运的是,破家而出的刘婉婷不在意这个,而秦风虽然想在意,但也总不能去大街上拉人来参加他的婚礼。
至于庄户们自然不可能作为宾客出现,这倒不是秦风小气,而是这个时代的规矩。
不管秦家再这么落魄,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五品世家,不是他们这等奴仆、佃户能够上堂的,就算秦风有败家子这个护身符在,也不敢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来,否则整个大兴城都将流传秦风不仅是个败家子,而且还是傻子的传说。
洞房花烛夜让人十分的满足,至少对于秦风这个上辈子单身二十余年的老光棍来说十分的满足。
秦家庄的家财也顺势移交到了新任女主人的手中,男主外,女主内是这个时代不变的基调,秦风没打破规矩,让妇女顶上半边天的计划。
第二日早饭之后,便是去祠堂祭拜。
这事被秦华搞得十分隆重,毕竟作为秦家的独子,开枝散叶的重责全部落到了他的肩上,这事隆重一些也就不甚奇怪了。
事情还算顺利,在祭拜回来之后,秦华带着一干人等来庆贺自家少爷的新婚之喜。
秦风坐在中央,左边是刘婉婷,婉儿在右边站着,看起来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恭贺少爷新婚之喜,祝少爷早得贵子。”
秦华打头,一众庄户全部齐聚,数百近千人聚集在一起,倒也像模像样。
唯一让秦风感到郁闷的是,虽然已经成婚,而且是秦家名正言顺的家主,但因为没有孩子,他到现在也只能被人称为少爷。
点点头,秦风起身,大手一挥道:“大家好好过活,跟着少爷我,秦家庄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保证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众人面面相觑,少爷说话平易近人,这倒还能理解,吃香的他们也清楚是个什么意思,但喝辣的辣是个什么滋味?
秦风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对着刘婉婷微微一点头,便带着婉儿离开了。
看到这个画面,众人心中一凛,看来这秦家庄以后就是少夫人来当家了。
刘婉婷到底是大户出身,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先是命一个丫鬟将秦华扶起,然后和蔼道:“管家德高望重,在秦家庄兢兢业业二十余年,以后婉婷还要多多请益才是。”
“老奴不敢,少夫人但有吩咐,老奴自当尽心竭力。”
秦华心里也清楚,这位少夫人以后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万万不可怠慢。
刘婉婷一脸笑意道:“华叔言重了,您可是秦家庄的忠仆,夫君特意交代过,让我多多听从您的意见,还请多多勉力。”
安抚好秦华,刘婉婷脸色不变,看着下面的农户和仆役道:“大家都辛苦了,晚点都去华叔那里领米。”
领米?
听到事关自己的时候,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虽然还不清楚具体什么事,但听意思就知道是要发东西了。
前两天发的布料还没捂热乎,又有东西能领?
一时间底下有些嘈杂起来。
“安静!”
秦华看到第一次拜见少夫人就出了纰漏,顿时勃然大怒,吹胡子瞪眼的喝斥一句,伸腿在一个闹得最为热烈的汉子屁股上踹了一脚。
“王三,再嚷嚷把你的米分给别人了。”
“那可不行。”王三伸手揉着屁股,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大声道:“少夫人仁慈,今日又是少爷的新婚之喜,俺不贪图那些东西,但总得沾沾少爷的喜气不是?说不定明天俺也能娶个婆娘回来呢。”
哄笑声顿时响彻整个院子,气氛热烈无比。
刘婉婷轻咳一声,虽然声音不算大,但庄户和仆役都是有眼色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夫君既然将整个庄子交给我管,那么大家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都去领米吧,每家按人口来,一人五斗白米。”
五斗,还是白米。要知道这个时代北方主要还是以粟米和面食为主,白米可是稀罕物件,这一庄子的人,可能大部分这辈子都没见过白米饭长什么样。
“少夫人仁慈!”
这一次没人再插斜打诨了,所有人在齐声谢过之后立刻散去。
等所有人全部走光之后,秦华才有些忐忑的对刘婉婷道:“少夫人莫要动气,王三那人也不是故意捣乱,那人从小就有些憨傻,家里六个兄弟,他排老三,如今年过三十,却还是没能娶上个婆娘。”
刘婉婷点了点头,这话里的意思她很明白。
一家六个兄弟,这吃饭得多困难?这老三不上不下,恐怕也得不到父母的偏心,再加上有些憨傻,估计从小就没吃过饱饭。
秦华这么说无非是在给王三开脱,省得她日后找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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