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侯业这个模样,秦风心中更加笃定了他不敢两败俱伤的想法。
“侯大人,草民还等着证据呢,况且据草民所知,那柳咏德应该是前日傍晚死在了青楼之中,当时草民已经返回了秦家庄,所有庄户,以及出入城的记录都可以作证,敢问大人,草民又如何杀那柳咏德呢?”
“下毒!”
侯业一双眸子死死盯住秦风,他心里清楚,此刻的秦风一定很得意,而人在得意忘形之下,很可能会说漏嘴,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将秦风置于死地的机会!
其实到现在为止,那条商路能不能搞到已经不再是侯业心中最为看重的一件事了,他要的是争一口气,否则若是连一个罪官之子都拿不下,还丢了面子,他侯业以后还怎么在大兴城为官,又有谁能看得上他?
至于太子那里,纵然不说什么,只怕也会失望,认为他无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下毒?”秦风摇摇头,笑道:“那为何草民听说这柳咏德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敢问大人,这柳咏德身中何毒?”
果然!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老猎手,跟老子玩,你小子还有点嫩!
侯业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没有回答秦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秦风!你说你与柳咏德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并无交往,可为何知道他死在了何处?若非做贼心虚,又何必打探消息?!”
一连串的喝问宛如惊天霹雳,炸响在大堂之上。
得意忘形了!
秦风心头一惊,可脸上神色不变,笑道:“大人这话,草民不敢苟同。”
侯业自以为拿住了秦风的把柄,一脸智珠在握道:“那你倒是给本官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去打探一个毫无关系人的死活,这还不是做贼心虚吗?”
刁允脸色一变,其实听了这半天,他心里也清楚,这柳咏德,只怕还真是秦风动的手脚。只是柳咏德那人他也清楚,大兴城里有名的青皮无赖,又傍上了侯业这颗大树,平日里不说在大兴城横着走也差不多,秦风之前一年的时间没进过大兴城,定然不会主动招惹柳咏德。
柳咏德那厮死便死了,可自家侄子长叹一声,刁允便准备起身,毕竟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友绝后。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秦风便笑道:“侯大人,那你不妨问问此时在堂外看热闹的百姓,是否都与此事有关,或者都与草民有关。”
侯业楞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秦风心中有了计较,不疾不徐道:“好奇,或者说大家是来看热闹的,草民生平第一次听说马上风而死的人,心中好奇,便让管家打听了一下,敢问大人,草民犯了大隋律哪一条?”
“倒是大人,既然说柳咏德是中毒而死,那就不妨说说他中的何毒,然后再去草民的秦家庄搜查一番,或者该去城中所有的药铺调查一下,草民可有买哪种毒药才是,一味盘问草民是何道理?”
“难不成侯大人往日断案都是这般,将所有在场的人全部拿回来,然后一一责问,指望他们主动承认罪行吗?”
刁翔顿时振臂高呼道:“兄弟说的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侯大人身为司法参军,难不成办法只靠猜测和逼问吗?”
一句话,直接把侯业架在了火上,如今秦风已经不仅仅是在质疑他没有证据,而是在暗指他作为司法参军,没有半点本事,只会刑讯逼供。
杀人诛心!
侯业觉得自己很倒霉,两个去截杀秦风的手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忠实的狗腿子柳咏德死在了青楼之中,甚至是不是中毒,中了什么毒都搞不清楚,如今更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偏偏却没法还口。
到这个时候,侯业心里清楚,审讯已经进行不下去了,自己手中没有证据,指望秦风自己承认根本不可能。更要命的是,刁允就在一旁看着,否则自己把秦风扣下来,不管屈打成招,还是暗箱操作,弄死秦风都是一句话的事,可如今
“侯大人、刁大人可在?”
就在侯业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大步踏入正堂,满脸微笑地看着侯业和坐在一旁的刁允。
看到这人,侯业眼底升起一抹不甘,同时也有几分庆幸。
“常大人,下官在。”
侯业起身,刁允却只是微微拱手,并没有开口。
“侯大人,京兆尹李大人命我前来,想问问这个案子究竟审得如何了?”
来人很客气,没有半分失礼的地方,但侯业分明却能听出一丝冷漠。
回头看了刁允一眼,侯业清楚,审案这等小事,京兆尹怎么可能会亲自过问,一定是刁允,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只是事到如今,侯业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劳烦常大人前来,下官之过也,请转告李大人,这个案子”
纠结半片,侯业长叹一声,咬牙道:“查无实据!”
说完,侯业起身,惊堂木无力的拍下,拂袖而走,只留下一句饱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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