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算什么稀罕事,只是少有一家少主亲自出面的罢了。
秦风向杨英看去,只见他衣衫还是一如既往的华贵,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只见脸色不算好,疲惫之余,好似有一点心灰意冷。
轻叹一声,秦风无奈道:“最近遇到点事,你差点就见不到哥哥了,不过好在有贵人相助,这才逢凶化吉。只是我寻思着老靠别人也不算个事,便想操练一些家丁,总算还能看家护院什么的。”
杨英剑眉一挑,有些惊讶道:“子玉兄,你还会练兵?”
楞了片刻,他恍然大悟道:“是秦朗吧,我那护卫说他应该是从军中出来的。”
秦风点点头,道:“朗叔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在军中,若不是他的话,只怕我这一家已经死在了北齐那场战乱之中。不过这一次是哥哥我要亲自动手,好好操练这群小子。”
额杨英有些无语,你不过十六七岁,叫一群最少也有十七岁的少年小子,合适吗?
更何况你当练兵是过家家呢,这年头军中的低级将领都不一定懂得练兵,毕竟那是人家将门的看家手段,立身之本,非自家子弟,甚至有的非嫡系都不肯外传的东西,你张口就来,也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腰?
说实话,杨英觉得秦风有些异想天开,不过他却不准备劝,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操练的也是一群家丁而已,就算不成,看家护院装个样子也没问题。再者说,还有秦朗在一旁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阿英,你不是说要去三个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进了书房之后,一旁的丫鬟早已奉上香茶,秦风伸手揉着有些胀痛的脑袋,缓缓开口询问。
杨英看了看秦风的样子,又深吸了几口气,便断定他中午一点喝酒了,而且还是那种好酒。
舔了舔嘴唇,杨英觉得自己的馋虫被勾起来了,可是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顿时又有些黯然道:“子玉兄,我是真羡慕你,秦家庄虽然不大,可事事你说了算。我家我那父亲看重我兄长,疼爱我的三个弟弟,对我却不管不问。这次回去之后,又是一顿训斥,说我什么不务正业,我做的再多,还不如兄长说句好话,弟弟们撒个娇有用。”
秦风喝着茶,听着杨英的诉说,顿时一阵头大。
他心里清楚,这种家务事很难说清,后世为了老人那一点家产,对簿公堂,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兄弟姐妹数不胜数。像杨英那种大家族的子弟,只怕争斗更加激烈,其中可不只一点蝇营狗苟,说不定连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长叹一声,秦风劝慰道:“当父母的,虽说都是自家的孩子,可总有那么一点偏心,你兄长是长子,以后要继承家业,得你父亲看重不奇怪。至于你弟弟们,他们年纪小,自然能得到父母的疼爱,不是什么大事。”
杨英有些不服气道:“可父亲挣来的家产,凭什么兄长就能继承,就因为他比我早生了几年?”
摇摇头,秦风勉励道:“阿英,好男儿志在四方,有本事的,自己也能挣一份家产,想想你家先祖,那也不是从一穷二白来的?没本事的,你爹把万贯家产给他,他也守不住。”
“怕什么,再不济还有哥哥我在,能差你一口饭不成?将来若是没了去处,哥哥这秦家庄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听到这话,杨英没再争辩,而是一脸感动道:“不瞒子玉兄,小弟这次出来,暂时不打算回去了,还请子玉兄能够收留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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