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家丁们不能闲着,当然,在跑了那么长一段路之后,秦风也不打算让他们继续操练,过犹不及的道理并非那么难以理解。
所以,这段时间是学习的时间,而老师就是秦大公子的得意门生,魏徵。
秦风搬来一把他自己命人打造的躺椅,就在院子中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杨英无需识字,更不需要听魏徵讲课,所以他有样学样,也搬来一把躺椅放在秦风的身旁,两个运动一番,又吃饱喝足的家伙从未觉得生活这么惬意。
“子玉兄,你操练这些家丁做什么?”
跑步倒还罢了,可以说是为了锻炼捉贼的本事,甚至练习武艺杨英也能理解,可读书写字这是一个家丁该干的事吗?
“看家护院。”
这个答案中规中矩,而且不管是谁来询问,秦风也会是这个答案。
毕竟你要说为了防备大隋灭亡之后的事,只怕明天鹰扬卫就得上门请你喝茶,而且还是有去无回的那种。
杨英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询问,两个人就这么慵懒的在太阳底下感受着初秋的微风和阳光的暖意,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不过杨英倒始终观察着那群家丁,在文化课之后,秦朗又带着他们练习武艺,擒拿格斗、长短兵刃,可以说秦朗无所不通,也没有藏私的意思。
不过在秦风看来,这些依旧是开胃小菜,这些庄户的身体算不上健壮,所以训练也只能循序渐进,等到他们适应目前的强度之后再加大力度,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伤害,那可不是秦风的目的。
杨英在秦家庄呆得很舒适,每日清早跑操,然后等魏徵教授完那些家丁之后,他和魏徵两人又会听秦风来讲授各种知识。
可令他最为不解的是,魏徵一开始只给那些家丁授课,可后来庄子上不少无事可干的庄户和孩子都来听课之后,他的脸上升起一丝担忧。
“子玉兄,你让魏徵教授那十个家丁也就罢了,为何不禁止那些庄户来听课?”
秦风一脸诧异地看着杨英,不解地问道:“为何要禁止?”
杨英有些无语,只能详细解释道:“难道你就不怕这些庄户开智之后,对秦家庄”
话没说完,但秦风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愚民那一套,大抵在封建统治者和贵族的眼里,百姓越蠢越好,这样他们说什么,百姓就会信什么。他们害怕百姓读书写字之后会变得聪明,会失去对他们的敬畏,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秦风摇摇头,有些不屑道:“把天下人当蠢货的人,才是真的愚蠢。汉朝百姓愚不愚蠢,那个时候连适合书写的纸都没有,只能用竹简,一般百姓别说读书写字,只怕一辈子都看不到一次书。可黄巾之乱的是谁,难道不是百姓?”
“回去看看史书,哪朝哪代不在愚民,最后结果如何?”
杨英有些发愣,从前他学的东西只是别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而不是让他去想为何这么做,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可和那些惯性相比,自己想法反而微不足道了。
看着杨英傻傻的样子,秦风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天下百姓愚不可及,最好什么都不想,乖乖仍由朝廷摆布,这就是最好的?”
“难道不是吗?”杨英有些窘迫,缓缓开口道:“子玉兄,圣人有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千古至理也。”
这句话确实是孔子说的,大概意思是说,可以让百姓按照我们指引的道路去走,但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
这话其实在后世也有两种见解,喜欢孔子的,自然千方百计为他去辩解,不喜欢孔子的,这句话自然是他的罪状。
秦风笑了笑,问道:“夫子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这”杨英楞了楞,问道:“难道不是吗?”
秦风摇头,有些不屑道:“后人揣摩夫子,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而已。试问夫子若真是这样的人,他何必讲学,七十二贤人,三千弟子,又有几个不是平民百姓?”
“话又说回来,夫子也是人,他为何就不能错?”
圣人也会错?
杨英觉得秦风的口气太大,有些不满道:“子玉兄,夫子乃是圣人,不可亵渎。”
“哈哈哈。”秦风大笑三声,看着杨英道:“夫子为何是圣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夫子还活着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圣人。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夫子才成为圣人。这名声是后世子孙加到他头上的,你想想,如果当初给汉武帝上书的不是董仲舒,而是张汤的话,那商鞅、申不害是不是就成了圣人?”
杨英不是笨蛋,秦风这话离经叛道不假,但却并非没有一点道理,沉思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逐渐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小样,论装逼,哥哥我从来没服过谁!
秦风一脸得意道:“还是那句话,圣人距离现在已经有千年上下,他说过的很多话,对于当时来说可能是正确的,但一味拿到现在,却未必对。”
“否则,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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