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人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长相如果说得客气一点,那就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傲骨嶙峋。如果不客气的形容嘛,这老头年纪不算大,可面相却有些苍老,一头花白的头发有些稀疏,脑门儿上的头发早已不知了踪影,锃光瓦亮,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看着不怎么好相与。
至于老头身后的两个则是壮汉,微微落后老头一步,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秦风起身拱手,有些疑惑道:“这位老伯,这里是秦府,不知”
心中里对家丁有些生气,怎么能随便放陌生人进来,而且都没人通报呢?
“你就是秦风?”老头的目光从正在挖掘的池塘上收了回来,打量着秦风,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淡淡道:“老夫是跟着那些庄户进来的。”
原来如此。
可能家丁是根本没注意到混在人群的老头吧,不过这人是专门来找我的?
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而且这人也没有口出恶言,秦风便笑道:“正是小子,老伯可是来找我的?不如去大堂坐坐如何?”
老头摇摇头,看向杨广等三人的方向,微微一抬下巴,问道:“那三人看着不像庄户,你为何要让他们来干活?”
我自己的弟子,怎么使唤跟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秦风心里有些不忿,可转念一想,这老头难道是家里有子孙,然后听闻我秦大公子过人的本事,想把自己孩子也送来上学?
想到这,秦风一脸正色道:“老伯有所不知,这一味苦读太过偏颇,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是正道。”
“哦?”老头似乎来了兴趣,继续问道:“不知你说的这个德智体美劳,是指什么?”
“德便是德行,有才无德那是小人。智便是智慧,光有德行,却无智慧,只能成为一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蠢蛋。体便是体力,俗话说得好,身体是那啥当官的本钱,没有一副好身体,繁忙的事务把人累都累死了,再聪明又有何用?”
“美,我将其称之为审美,让他们明白山川河岳为美,助人为乐为美,与人向善为美,而不是一味流连勾栏瓦舍才是美。”
“劳便是劳动,大隋以农为本,而且工匠之业也未尝不是劳动,连陛下尚且在开春之际亲自躬耕,以示对农事的重视,他们动动手,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读书人,不但要劳心,还应学会劳力,否则若是连五谷都不知是何物的人,就算当了官,也只会苦了治下的百姓,辜负陛下的期望。”
老头点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饶有兴致地伸手指指正在劳作的杨广三人,问道:“以你之见,他们三人,谁最出色?”
这老头有点意思,这是在考校我对弟子的认知能力吗?
秦风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人聊天了。
“您看,最小的那个,家境不怎么好,虽说从小没干过什么苦活,但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所以他能干成这样是应该的,我不奇怪。”
“另一个穿着锦衣,身材高大的少年,他来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应该也是生平第一次干农活,所以看着有些狼狈。”
“最后那个,衣裳脏兮兮的那个,您别看那小子穿成这样,可家里有的是银子,可他依旧能面不改色的干这些话,没有一点怨言。这还罢了,只能说他品行不错,但你发现没有,他已经掌握了挖坑的诀窍,虽说不如那些老练的庄户,但这也足以证明他十分的聪慧。”
跟在老头身后的两名壮汉嘴角抽搐,面色十分的怪异,可看老头没有发作,又重新平静下来。
“这么说来,你的眼光还不错啊。”
“那当然。”秦风没有要谦虚的意思,不要脸的自吹道:“不信您就看着吧,那小子将来定然是个有出息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未必能比他强上多少。”
“大胆!”
两名壮汉怒喝一声,却被老头一眼给瞪了回去。
秦风有些不明所以,这年头可不是蛮清,皇帝高贵到了甚至不能谈论的地步,百姓私下里编排一下皇帝其实不算什么大事,这两个大汉过激的反应却让秦风有些莫名其妙。
后院中的三个人还在挥汗如雨,谁也没发现秦风已经抱起了大黑,领着那个老头去了正堂。
秦风脚步没停,脑海中却一直在思考,要是这老头把自己的子孙送来的话,自己该收多少学费才合适呢?
肯定不能太少,不说别的,就说能请起这么两个壮汉当家丁,只怕家境肯定很富裕。
有道是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既然连请个家丁都这么舍得花钱,那自己收他个几百两银子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毕竟是第一个上门找自己当老师的家长,秦风觉得应该给这老头打个折,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这老头出去以后也能有个广告效应不是?
想到这里,秦风笑眯眯地回头,看着老头跨过门槛的双腿有些不利索,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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