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春日里的薄雾把整个秦家庄妆点的有些出尘,远远望去,仿佛仙境一般。
“一二一”
前院传来了响亮的口号声,秦风难得的没有出操,而是看着自家婆娘说道:“婉婷,还是庄上好啊,城里跑个操都怕惊动到附近的邻居。”
“那就不回去了。”刘婉婷无所谓道:“反正也没差多远,城里留几个丫鬟、杂役每日打扫打扫便可,实在不行,等晋王回来之后我们再搬回去。”
“就这么说定了。”
一脸兴奋的秦风带着秦朗又走在了巡视庄子的老路上,而魏徵则要给家丁们授课。
庄户们早已开始了劳作,雾气中看不真切,只有走到面前时才会惊呼一声少爷。
秦风的怀里始终揣着不少的糖,不管是遇到帮大人干活的孩子,还是只能在一旁玩耍的小豆丁,他都塞上一颗。
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这个春天都被自家少爷塞满了香甜。
走到水渠的边上,十多个正在修缮水渠的贾家庄庄户立刻停下了动作,一脸警惕和畏惧地看着秦风。
他们不敢逃,别看小麦在上个冬天已经下种,可如果水不跟上的话,今年的收成就完了。
别小看这一两天,人欺地一时,地欺人一年,这句话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秦风静静地看着这些身上穿着打满补丁衣裳的庄户,沉吟良久,终于还是没说什么,默默离去。
“你看人家的少爷,干架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看见咱们那么多人都不跑,哪像咱们那位。”
“听说秦家的家丁都是这位秦少爷操练出来的,看看人家的本家,再看看自家的,唉!”
一声长叹,充斥无奈和悲愤。
“你们都别说了,我听人说啊,昨天秦少爷可是在庄上摆下了流水席,整个庄子上的人都去吃了,全是肉,而且还是大肥肉咱家那位好像连受伤的家丁都没管吧?”
昨天贾辰被暴怒的太子一顿训斥,就连他老子都受到了申饬,哪还有心情去管什么受伤的家丁?
可庄户们却不会管这些,他们只知道自己少爷在干架的时候根本不敢上前,局势不好的时候第一个开溜,事后连受伤的家丁都不管,更别说他们这些庄户了。
就连今天修缮水渠都是庄户们自发的,根本没人组织,否则怎么可能就只有这几个人?
“岂止?别说大肥肉,听说昨天秦少爷还拿出了不少的酒水,都是那种能给皇家上贡的御酒!”
大概在庄户们的眼中,皇家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不过对于这个还没有蒸馏技术时代来说,秦风拿出的高度白酒确实可以算作一枝独秀,无人能及。
摇摇头,一言不发的秦风开始往回走,只是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爽。
同样是庄户,秦家庄的庄户们虽然算不上过得有多好,但至少能吃饱饭。可贾家庄那边穿得破破烂烂也就算了,脸上还带着菜色。
要知道,贾家庄的家主可是官,虽然不算什么大官,可应该不差这点银子才是。
一直沉默的秦朗突然开口问道:“少爷,等他们修好之后,咱们再去挖断他们的水渠?”
“挖个屁。”
秦风没好气道:“咱们挖断他们的水渠固然爽快,可你觉得就凭贾辰那个狗东西,可会管这些庄户们的死活?”
“如果是收拾贾辰,少爷我肯定不会有一点手软,可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这些穷苦庄户,何必呢?”
看到秦朗一脸的窃喜,秦风突然有点反应了过来。
这货是担心自己不甘心,所以才来试探老子的?
秦风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道:“贾辰那个狗东西有个当官的老子,不靠这个庄子过活,可那些庄户要是没了粮食,怎么活?”
“少爷仁慈。”
“仁慈个屁!”
秦风心中充满了烦躁之感,这还是大兴城外的庄户,其他更加贫瘠的地方呢,那些百姓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还没回到主宅,就见消失了几天的李长雅匆匆赶来了。
“子玉兄,我父亲随陛下南巡,家中出了点事,这才几日没来,还请子玉兄恕罪。”
“无妨。”
秦风无所谓地领着他来到书房,给家丁们上完课的魏徵早就在等着了。
“阿英不在,我们今天便来讲些简单的。”
秦风翻开自己的教材,半晌才道:“尔等应该知道,每年朝廷对会对国库的收入和支出做一个统计,包括州县,同样会做这样的统计。军队也差不多,兵器、铠甲还有军粮也要做统计,为什么?”
见自己的两个弟子陷入了沉思之中,秦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道:“今天我们就来讲一讲,统计究竟是不是无用功,而它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颇为沉闷的一节课后,一脸八卦的李长雅凑了过来,好奇道:“子玉兄,听说昨日干了一架,你领着十个家丁大破隔壁一百庄户?”
“连你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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