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的秦风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看着正坐在那梳妆的刘婉婷,秦风兴冲冲道:“婉婷,我做了一个梦。”
正在描眉的刘婉婷头也没回,随口问道:“什么梦?”
“我梦见苏威那个老东西让民部三个小官寅时就到咱们这来拜师,这还罢了,那个老东西估计是怕我不同意,竟然把自己的儿子也派来了,你说好不好笑?”
刘婉婷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缓缓回头,画眉的手指还停留在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婉婷,你怎么了?”秦风对自家婆娘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开口继续道:“你是不知道,梦里昨天晚上还在下雨,那四个想拜师的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夫君,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秦风有些迷糊,这婆娘不会是傻了吧?
“你说的事是真的,不是做梦。”
“什么?”
秦风立刻起床,匆匆吃过早饭,来到前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在‘梦’中见过的那四个人正跟在魏徵后面出操。
还真是真的?
秦风揉揉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直到跑操完毕,那四个人始终跟在魏徵的后面,开始吃早饭的时候,他才缓缓渡步走了过去。
“师兄,这么好吃的饭,老师吃过了吗?”
“恩师今天没有出操,肯定在内院已经吃过了,无须担心。”
魏徵年纪小,如何是这几个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家伙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们哄得端起了师兄的架子,就差把秦风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交代出来了。
至于什么私下里,魏徵更是大包大揽答应下了为他们解答难题的重任。
自己的弟子有些丢人啊
秦风转身无奈地去了书房,魏徵的天分很高,学习也很认真,可如今看来,与人交往的经验还是太少,这等性格若是走上官场,说不定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银子。
等李长雅最后一个赶到时,魏徵这个小豆丁的身后已经多出了三个跟班,只有一个苏夔自矜于天才少年的身份,没有像那三个一样事故。
可是看到这些有些官职在身的跟班,李长雅依旧嫉妒的眼睛发红。
“伯尼,你怎么在这?”
李长雅和苏夔认识,虽然不太熟,但总算说过两句话。
苏夔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要知道他以前是看不上李长雅的,在他的心目中,这位就是一个混吃等死,外加运气很好的废物。
可如今废物成了自己的师兄,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我父亲说老师算学天下无双,所以让我来学习一二。”
李长雅倒是不认生,上前一把揽住苏夔的脖子,笑道:“那是,子玉兄的本事厉害着呢,可不仅仅只有算学。你放心,哥哥在这很熟,以后有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就跟哥哥说。”
“上课了!”
教鞭狠狠敲在桌子上,看着已经打成一片的弟子们,秦风也懒得再让他们自我介绍。
正式开始讲课以后,真正经历过实务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基本上秦风说些什么,就算他们现在不懂,也会将问题积累起来,等着下课之后自己研究,或是请教师长。
而不是如刚来的李长雅一般,没事就提问,甚至一度让秦风的课都讲不下去。
至于苏夔,秦风算是知道了这位为什么被叫做天才少年。
举一反三根本是小儿科好吗?
如果不是秦风有些问题已经教了杨广、李长雅他们两三遍,不管是教案还是内容自己都滚瓜烂熟,只怕还真未必能回答出这个家伙的问题。
一堂课下来,秦风讲得口干舌燥,下课后刚想溜,却被四个新弟子给团团围住,各种问题不要钱的往外蹦,特别是昨天晚上最先开口的那个苟才哲,嘴甜的要命,让秦风都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最后秦风不堪其扰,只能祸水东引道:“找你们魏徵师兄去,等会他会给你们讲解基础,你们接着去听便是。”
这几个人,包括天才少年苏夔在内,都有一定的算术功底,苏夔更是家学渊源,可终究是第一次接触阿拉伯数字,再加上年纪有些大了,理解能力远不如魏徵他们,所以学起来颇为生涩,正好让魏徵拿来练手。
反正魏徵这个小豆丁平日里也会给家丁们上课,不算没有一点基础。
秦风摆脱了几个大龄学生,像风一样逃回了内院,没有丝毫廉耻地留下了魏徵被众人围在中央。
至于李长雅,他也只有羡慕的份。毕竟他自己都要听魏徵讲课弥补自己的基础,哪有什么资格来教学生。
其实这个年头的算学还没像后世一样变为杂学,但也确实没什么大儒主攻这个方面,这就导致大家都只是了解而已,没有一个系统的学习办法,自学也无法看懂九章算术那种深层次的教材。
对于这些民部的官员和苏夔这个家学渊源的天才少年来说,加减乘除其实他们都会,只是涉及到更高一层的东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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