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打起来没有?”
杨广的问题让吴胜有些发懵,不过一想起秦风那个性格,吴胜觉得自家殿下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而此时的杨广如果说一开始杨广在担心秦风吃亏的话,此刻他最担心的最好是不要死人。那十个家丁的实力他清清楚楚,更别说还有一个杀人狂魔秦朗,就凭太学那群学生,不需要庄户出手,就凭十个家丁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可万一真闹出人命的话,这事就不好收场了。毕竟太学之中,虽然大部分都是寒门学子,但也有不少的世家子弟,到时候闹将起来,只怕杨坚亲至都不好收场。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吴胜笑道:“殿下,是秦先生命家丁来报的,说是没有动手,秦先生揪出了太子校书侯用安排的细作,太学祭酒巩治更是差点没被秦先生给骂疯。总之这一次,太学的脸算是丢尽了。”
杨广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讶然道:“这事是太子校书侯用派人挑拨的?”
说实话,杨广一开始还担心有人给杨坚上奏,说这是太学学生自发的行为,那这件事的性质可就严重了。毕竟这已经能够算上民怨沸腾,哪怕杨坚不愿意,但一个误交妖人的名头定然会落在杨广的头上。
到时候,不管他杨广愿不愿意,再想像之前一般和秦风交往,都将会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如今这个结局好啊,当场拿住人证,当时又有那么多的太学学生在,想抵赖的都不行。
吴胜红光满面道:“正是,秦先生不过三言两语,那厮便无所遁形,然后又被逼问出了幕后主使者,正是太子校书侯用。只是可惜的是,秦先生居然让巩祭酒把那人带走了。”
“秦先生还说,那侯用应该是远京兆尹司法参军侯业的兄弟,所以这事想要牵连太子,只怕是不可能的,让殿下不要轻举妄动。”
杨广有些遗憾,在听到太子校书这个官职的时候,他确实很兴奋,满脑子想的都是找独孤皇后告状。虽说弄不死你杨勇,但给你点难看总行吧?
可秦风的话却让他失望了,侯业的事他事后也了解过,所以并不陌生。他清楚,这事杨勇完全能全部推给侯用,反正他们家和秦风有仇,出手也不突兀。如果他向独孤皇后告状的话,反而容易得到一个为了外人,不顾手足亲情的评价。
“孤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曾亮和吴胜离去之后,杨广一个人端坐在大殿的正堂。
这件事往后会如何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能够做决定的只有远在东都的皇帝杨坚。
这一刻,杨广很痛恨自己不是太子,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连帮助自己的人都保不住。
“兄长,我们走着瞧!”
今天的天气不错,春日里的大晴天,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暖洋洋的,昏昏欲睡。可对于巩治来说,他的心情却和这天气正好相反,简直如风凛冬一般,阴云密布。
独自一人落在最后的罗录有些畏畏缩缩的,和来时的意气风发不同,那些太学的学生都鄙夷地离他远远的,时不时还会对他指指点点,满脸的厌恶,仿佛他是一坨臭狗屎一般。
“唉!”
一声长叹,巩治觉得自己一世英名今日全部都毁于了一旦,心中对罗录的恨意只怕比秦风也只多不少,如果不是身为太学祭酒,不能让太学学生寒心的话,他巴不得让罗录这厮被秦风扒皮抽筋。
可那股劲头过去以后,巩治又有些麻爪,人是带回来了,可怎么处置呢?
误会秦风是小事,了不起赔礼道歉,只要不用他太学祭酒的名头,巩治觉得赔个礼也没啥。可这事明显不仅仅是个误会那么简单,事关太子和晋王的争斗,保不准还有什么大佬参与其中,是他们能够插手的吗?
而且堂堂太学,整个大隋的最高学府,像傻子一样被人当枪使,名声臭了不说,太子和晋王这两方,都不会待见自己吧?
狗日的罗录,你怎么不去死呢?
老夫也是真蠢,竟然被这狗一样的东西给利用了!
养气三十余年的巩治没说过一句粗鄙之言,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的词汇太过匮乏,还是秦风那厮好啊,各种粗鄙之言张口就来,还不用担心什么后果。
衣冠狗彘,罗录这厮为了些许银子,连恩师都能利用,不是衣冠狗彘是什么?
回头冲着罗录狠狠瞪了一眼,罗录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张口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一点声音从口中传出。
前途都毁了啊!
罗录也在后悔,后悔自己见钱眼开,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把自己的前途都葬送了不说,如今更是仿佛臭狗屎一样,人人都恨不得啐上两口。
唯一值得欣喜的是,总算是逃过一劫,性命无需担忧。
以后想来侯大人那应该缺少人手,自己去帮衬一二,说不定还能傍上太子这棵大树,到时候,区区一个秦风
想到这,罗录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容,他甚至已经看到秦风跪倒在自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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