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
一句话,压住了躁动的杨广,秦风有些无奈道:“如今这情况,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何况只是出使敌国而已。”
有时候,杨广都不得不佩服这位的心大,十死无生的差事,在他嘴里怎么那么轻松呢?
挑了挑眉毛,杨广皱眉道:“出使敌国而已?”
秦风长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正色道:“以及夺城池十一座!”
杨广的手伸起来又放下去,他很想狠狠揍秦风一顿,别说陈叔宝是不是傻子,南陈那些官员都是傻子吗,会平白无故给你十一座城池?
况且杨广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传出这个谣言的人,一定会把消息也传到南陈,到时候南陈君主都知道你小子是来干啥的,你还能夺个屁的城池!
“要不装病?”
杨广憋了半晌,嘟囔道:“子玉兄,你这几天就在家躺着,哪也别去,我进宫去求母后,有她护持,想来父皇也不会强人所难。”
“不妥,接圣旨的时候完好无损,转头就病的起不来床,谁信?”秦风一脸我无奈道:“欺君之罪也是死路一条啊!”
“我不管,总得试试!”
杨广发狂一般走了,看样子是打算去求独孤皇后,不过秦风却知道,这事基本没有更改的可能。
独孤皇后喜欢自己没错,自己也对皇家有恩,可独孤皇后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妇人,这位的政治眼光卓绝,她绝不可能因为一个秦风就有损杨坚的威望。
而另一边的刘婉婷和婉儿已经开始准备行装,圣旨上虽然没有明说什么时候出发,但想来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时间紧迫的很。
“夫君,这是冬日的厚衣,我给你装到最里面,天气冷了一定要拿出来穿。”
秦风望了望日头,如今可才到四月,这婆娘是打算让他在南陈过年吗?
“夫君,这是行军散,妾身父亲行军的时候必备,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你一定要记得吃。”
“夫君,妾身给你装了三双新靴子,此去南陈,千里之遥”
说着说着,刘婉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两只看着秦风的大眼睛里满是水汽。
婉儿扁着小嘴,眼泪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一刻不停地在往下落。
秦风长叹一声,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陈叔宝好歹也是诗书传家,这点规矩不会不懂的,无需担心。”
刘婉婷似乎觉得有些不吉利,连忙伸手抹了抹眼角,又开始给秦风塞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擦干眼泪的婉儿也加入了进去。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大黑还在房外无忧无虑地追逐着蝴蝶,乐此不疲。
很快,得知消息的人都来了,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大堂,秦风有些欣慰地想到,不管怎么说,少爷我做人还是挺成功的嘛。
刁家父子,一众学生,甚至连曾亮这个内侍都来了,拿着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秦风贴身藏好,说是他从国清寺中求来的。
将教材交给魏徵,深深凝望着这住了一年之久的秦家庄,秦风突然升起一股不舍之意。
魏徵一脸郑重地双手接过教材,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道:“学生恭送恩师!”
伸手摸摸魏徵的脑袋,秦风笑道:“干什么,为师又不是不回来了。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不可松懈。尤其是你,玄成,你除了学习之外,还得担当起教授其他师弟的重任。”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
魏徵始终低着头,他不愿让秦风看见自己的眼泪。
至于秦朗和那是个家丁,秦风一个都不准备带走,毕竟始终有一个阴人在暗中出手,秦风可不放心这一家大小的安危。
至于他自己,根本无需担心,好歹是个使者,该配备的仪仗队无需担心,否则丢的可不是他秦风自己的脸面。
出使敌国从来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因为代表的是一国天子,是一个国家的脸面。
纵然这个国家再穷,也不能在这件事上丢人不是?
依仗、随从、车马,一行东西的规格都很高,不能寒酸,否则大隋本来就没有南陈富有,这下更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穷逼了。
对于使臣的要求更高,一要博学,上到治国之道,用兵之法,都能高谈阔论,下到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你都得能接上,而且还不能丢人。
二是要骨头硬,你能力强不够,还不能给自己的国家丢脸,哪怕言语的下风也不能落,否则全国上下的百姓都得喷你,当成千古罪人的那种。
总之,方方面面的很麻烦,绝不是拉出一个人来就能当使者的。
要是换成从前的话,别谈你秦风想不想去,你这个白身根本就没有去的资格。
但皇帝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在东都洛阳的重臣,大兴城内以太子为首的留守官员同样没啥意见,个别有意见的三两只小猫根本没人搭理,这就导致一件颇为荒唐的事竟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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