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秦风摇头道:“我信不过太学,若是你等与刘炫早已狼狈为奸,怎么算?”
宋孝勃然大怒,喝道:“小子狂妄!”
旁边的太学学生也不干了,一个个怒发冲冠,若不是秦朗和那十个家丁膀大腰圆,他们不是对手的话,只怕早有人撸起袖子上来和秦风拼命了。
“别说这些废话,太学如何,你等心里有数,当初不过被人挑唆,堂堂祭酒便敢带着学生来堵我秦家庄,最后谁是谁非大家也清清楚楚,所以,凭什么要我认为你太学公正?”
杀人诛心!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秦风这番话无疑是当众给了太学一个响亮无比耳光,他们还没法反驳。
毕竟巩治可是因为此事丢了官的,秦风却屁事都没有,也就是说,在皇帝杨坚的眼中,那件事就是太学的错。
连皇帝都认可的东西,谁敢反驳?
“那你要如何?”
这句话,宋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初那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却是太学的耻辱,他如今身为太学祭酒,却被人如此怀疑,以后脸往哪搁?
“简单。”秦风根本没搭理宋孝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淡定道:“互相出题就是了,我与刘先生每人出十道题,然后交给对方来做,最后由你们太学的博士评判。”
宋孝张口想答应,可秦风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继续道:“对了,最后不妨把大家的题目和答案都贴出来,这胜负对错,自有大家来评判,如何?”
这是纯粹不信任太学啊!
这番话无疑是秦风在太学已经肿起来的脸上又狠狠抽了一巴掌。
不过秦风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老子就是怀疑你会捣鬼,你耐我何?
“如此,也好!”
宋孝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否则不是确认了秦风的话?
说实话,虽说宋孝有偏帮刘炫的地方,但他还真没想过作弊。
一来,刘炫和太学其实没什么关系,充其量就是同为儒家弟子罢了,这个关系还不值得他宋孝冒这么大的风险。二来,作为太学祭酒,当世大儒,他宋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事若是事后被人抖出来,不只是他,太学的名声也就臭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恨得牙痒痒的宋孝招手叫来几个学生,命他们把笔墨纸砚送到两人的手中,然后干咳一声道:“没人限定为十题,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准备开始吧。”
秦风自有魏徵、李长雅、苏夔三个弟子为他铺纸研磨,所以他老神在在地端坐在原地,看着一脸正气的刘炫同样有人伺候着笔墨。
两道目光在空中相遇,围观的人们兴奋了,因为他们隐隐感觉到了有火星闪过。
“恩师,好了。”
魏徵将毛笔搁在笔架上,苏夔则将上好的宣纸摊开,然后以镇纸压好。
李长雅同样磨好了磨,正对着刘炫呲牙咧嘴,作为堂堂辽东李氏子,他可不怕这些大儒。
刘炫莞尔一笑,仿佛对李长雅这种孩子气的顽劣举动丝毫不在意。
秦风头也不回道:“长雅,别弄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们堂堂正正赢他便是。”
听到这话,李长雅别了过头,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不过依旧一副顾盼自雄的样子。
在他看来,今日他们三个跟着秦风也算是以一敌百,身处万军丛中而色不变的古之大将想来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李长雅挺起了自己的胸膛,仿佛他就是在长坂坡七进七出的赵子龙一般。
宋孝看了看两边,发现都准备好之后,便点头道:“那就开始出题吧,记住,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
话音落下,一名太学学生已经点燃了一根信香,青烟缓缓向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有些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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