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之中,秦风提笔之后就没有停下的意思,仿佛连题目都无需看,答案早在心中,动笔写下来就行。
“文乐兄,这小子不会是在故弄玄虚吧?”
那个在河东郡外信心满满的子善如今有些心虚,希望能在同伴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文乐点头道:“据我估算,他应该是在乱写,否则就算再厉害,怎能连题目也不看?如今就看刘先生的了,无需多,只要能答对一道题,那个秦风必然会身败名裂!”
子善松了一口气,大喜道:“如此最好不过了,只要刘先生能够胜出,我等皆能在京城中露脸,想来进入太学,乃至以后的仕途定然能够一帆风顺!”
太史公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句话道尽了从古至今所有的因果关系。
这些刘炫所谓的追随者,就如同盘旋在草原上空,用自己无比丑陋的粉红色头颅寻找腐肉的秃鹫,只等着刘炫这匹野狼猎杀了秦风,在自己吃饱喝足之后,能够得到一些它看不上的腐肉充饥。
不然这些没有家世,勉强读过几本书,家境还算不错的家伙凭什么走上仕途?
刘炫看到秦风竟然真的动笔了,脸上一颤,然后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毛笔,却迟迟不敢落下去。
完了!
宋孝心中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刚才交换题目的时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刘炫确实是老老实实地秦风出了十道题,可秦风却没有出够,只写了区区三道。
三道题,你好歹答出一道来挽回颜面啊!
似乎是听到了宋孝的心声,刘炫悬在空中半晌的毛笔终于落下,但他右手的颤抖却始终无法遏制。
此时此刻,在太学的外面,一大堆没能挤进去的人聚集在门口,有读书人打扮的家伙,也有各家的杂役、家丁前来打探消息。
而他们等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等到秦风和刘炫对决的结果。
“谁要来一把,到这里来!”
几个发现商机的大汉找到一个空地,然后搬来一张破旧无比的小案,大声吆喝道:“闲着也是闲着,过来耍一把啊,可买刘炫和秦风的输赢,一赔一,童叟无欺!”
不得不说,这个赔率对庄家的风险很大,毕竟所有人都看好刘炫,压秦风的人注定是寥寥无几。如果最后真是刘炫胜出的话,那绝对能够让庄家倾家荡产。
可问题是,风险不大注定挣不到钱,对于这些青皮、混混们来说,这就是个无本买卖。他们最后若是挣了钱,说不定还会按照规矩来办,可要是挣不着,大不了卷了银子跑路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周围的人有些跃跃欲试,可终究没人迈出第一步,那领头的大汉道:“在场的应该有人认识我们吧?大家看清楚,咱们可是逍遥坊的人,童叟无欺,下注无悔!”
一听这话,一群人顿时围拢了上去,铜钱、银子在众人手中疯狂挥舞,深怕自己的动作太慢。
“我买刘炫五十文!”
“穷鬼滚一边去,少爷要买刘炫一两银子!”
“酸书生也学人家装阔,都闪开,我家少爷买刘炫一百两银子!”
“我买十两!”
一时间逍遥坊的几个大汉忙得不可开交,满头大汉的把那些银子收拢过来,然后指使一个帐房模样的家伙把下注者的名字和金额记录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压刘炫会胜,甚至有不少人在憧憬这笔银子该怎么花的时候,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异常刺耳。
“朕我买秦风一百两金子!”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随后闪开一条通道,就看到一个年逾五旬的老汉正在一个壮汉的陪同下缓缓走来。
“我说老汉,就算家中有钱,可也不能乱下注,否则到时候连棺材本都亏没了可没地儿哭去。”
“是啊!不过这老汉若是不下注的话,那逍遥妨不是亏大了?”
“对对对,老汉,搏一手也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秦风也并非没有一点胜算,万一他真赢了呢?”
一群人瞬间开始起哄,剩下没开口的也用关爱傻子的目光看向那老汉,逍遥坊的几个大汉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这老汉开口。
反倒是老汉身旁的大汉有些恼了,伸手向怀中摸去,同时一双虎目在 人群中巡视着,仿佛在寻找刚才出言不逊的家伙。
微微摇了摇头,那老汉毫不犹豫道:“我就买秦风赢!”
“好,下注无悔,老人家以后若是反悔的话,我们逍遥坊可不会退钱。”
“绝不反悔!”老汉点点头,旁边的大汉大步走上前去,掏出十个金锭放在那小案上,然后拿着逍遥坊看出的单据,一笔投注就完成了。
“里面又开始了!”
这时一个太学学生大步跑了出来,大喊道:“秦风下笔了,还说他刚才是让刘炫一炷香的时间!”
那些刚刚下注买刘炫胜的人心里一咯噔,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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