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天的时间,魏徵就翻着刚刚编好的书,一脸佩服道:“恩师几日的速度就能编一本书,这等速度整个大隋无人可出恩师之右。”
不过秦风编书其实是取巧的,这本书的内容很浅显,而且有当初给魏徵他们上课时的教材打底,编书并没有花费他多少的精力,整个流程最麻烦的其实还是要把书的内容白话一些。
这年头的白话和秦风后世所用的白话还是有区别的,而且秦风的要求又高,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除了前几天是秦风在较稿以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魏徵在庄上忙碌。
于是大约六七天后,魏徵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下课也无需再着急赶回庄上了。
“玄成,你不去帮你老师编书了?”
一日下课之后,那个相熟的同窗看着魏徵慢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些奇怪。
魏徵微微一笑,答道:“恩师的书已编成,我自然无需再着急。”
这小子说什么?
所有人,包括刚刚走到门口的博士都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楞楞地看着魏徵。
哪怕是编诗集,而且只收录秦风在南陈作的那些诗都没这么快吧?
气氛停滞了片刻,刚才开口那个同窗有些不敢置信道:“玄成,你老师到底编的什么书,这速度也太过骇人了吧?”
“数学。”似乎是怕别人听不懂,魏徵又开口解释道:“就是算学。”
“哦。”
一阵略显轻松的叹息之后,众人纷纷又开始忙碌起自己手上的事,没人再关注魏徵。
“算学终究是小道,若是秦先生能出本诗集多好,他在南陈作的诗,千古名篇啊,若是汇总起来,只要秦先生愿意割爱,纵然是倾家荡产,某也不皱眉头。”
“谁说不是呢?那秦风虽然天赋卓绝,但终究没学过我儒家的微言大义,研究这等小道能有何成就?”
“我看连小道都算不上,除却那些帐房以外,谁会去学什么算学?”
秦风编的是算学,这话传出去以后,那些本来就讥讽不屑的人更是觉得荒谬不堪,那些一心等着秦风出诗集的人也是满心的失望。
“自甘堕落,就算不懂我儒家的微言大义,诗词一道同样值得潜心琢磨,可他却研究这个,唉!”
“晋王殿下难道学的就是这个东西?”
“无趣!本少爷还想着他出书以后好好看看他到底能写出什么东西来,没想到却是算学,实在是无趣!”
外界的议论对窝在家中的秦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且哪怕就算他知道了这些人的议论,无非也就是骂上一句鼠目寸光罢了。
后世让无数聪明卓绝的家伙花费一辈子时间潜心研究的数学到了你们这就一文不值,谁给你们的勇气?
相反,秦风对这本书其实很看重,他一脸郑重地让自己几个弟子抄写了十几份,并把其中一本交给了晋王杨广。
“阿英,这只是初学者的教材,其中的知识很浅显,但学成以后,当个帐房绰绰有余。”
杨广接过以后饶有兴趣地翻看着,然后开口问道:“初学者子玉兄的意思是,你还准备编写后面难度更高的?”
“没错。”秦风点头道:“你们都清楚数学的重要,可不管九章算术还是其他算学书,都有些太过晦涩了。读书人不屑去学,普通百姓纵然识字,但无人教授的话也根本看不懂,所以我的目的是给所有对数学感兴趣的人一条路,让他们能够走下去。”
杨广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不一次出完呢?”
“贵!”
这一刻,秦风感觉自己身上佛光笼罩,满是悲天悯人的气息。
“我希望所有人,只要想,他就能买起这部书。”
“不可能。”
没等秦风把话说完,杨广就断然摇头道:“子玉兄,外间根本没有书卖,哪个世家都把自家的藏书捂得死死的,纵然是朋友想要借阅都难如登天。就算你愿意把这书公布出去,可玄成他们又能抄写几本?”
秦风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如果秦风没记错的话,雕版印刷术应该是在唐朝中后期才推广开来的,大隋如今的书籍还是靠抄写为主,在这种状态下,想要让大隋人人都买得起书几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毕竟哪怕秦风不为赚钱,只收取纸张、笔墨的成本,但去哪找那么多会写字的人来抄写?
就算找到了这么多读书人,但把人工成本加上去以后,这书就注定便宜不了。
“去把刘老实找来!”
看着并没有失望的秦风,杨广突然来了兴趣,问道:“子玉兄,你有办法?”
“这天下有什么能难倒我秦子玉的事!”
得瑟起来的秦风差点没把脑袋昂到天上去,不过任由杨广怎么询问,秦风都只是说等刘老实来了以后再说。
“少爷,您找俺?”
刘老实很快就来了,这段时间投石车的部件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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