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来,哥哥如今大小也是个名人了,要矜持!
如今国子监已经散学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开始走去教室,看到门口有热闹,顿时纷纷围拢了过来。
微微颔首,秦风淡然道:“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尽可道来。”
任昊英把手中的书袋递给一旁的同伴,瞥了一眼围拢过来的人群,一脸正色道:“敢问秦先生,您那本算学上的序言可是自己做的?”
秦风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一个崇拜者应该有的表现吧?
“自然是我作的,有什么不妥吗?”
任昊英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兴奋,也不再拱手,而是看着围拢过来的人群,大声喊道:“秦先生,您在序言上说算学,哦,就是您口中那个数字乃是万学之基,不可不学,敢问是何道理?”
来找茬的?
秦风眼中露出一抹冷色,刚才心中那点自得瞬间被他丢出了九霄云外。
旁边不明所以的学生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那本书开卖的时间太短,大部分人都还没买到手,此时一听这话,顿时有些诧异地看向秦风,觉得这位真是大言不惭,怕是论语的序言都不敢说这种话,你那小道,凭什么?
当然,也不是没人买到那部书,不过就算对那序言不满,但当众质问秦风的这种事,一般人还真不敢干。
刘炫的例子还没过去多久,哪怕再看不惯秦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不是?
顿时有人幸灾乐祸道:“这下秦风有难了。”
“我看未必,上次刘炫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如何?”
“那不一样,上次那刘炫是自己没本事还想踩着秦风出名,可这次却是秦风主动将把柄让了出来。你说他要是好好出书,我等就当他是自娱自乐,就算看不惯也定然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可听任昊英的意思,他竟然敢说算学是万学之基,这不是找死吗?”
“魏徵去了哪,快让他来看看自己恩师丢人的模样。”
“别找了,他三日才来一次,昨日才刚刚来过,今日断然是不会来的。”
“可惜了,若是他在的话,今日秦风的面皮想来会很精彩,师道全无啊,看他还有什么脸面来教授学生!”
各种议论声在耳边响起,秦风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狗东西果然是冲着少爷我来的,否则昨日才开卖的书,今日便发难,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冷笑一声,秦风沉声道:“你认为我的序言有什么问题?”
任昊英看到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大喜,脸上却正气凛然道:“当然有问题,你说算学乃是万学之基,那把我儒学至于何地?”
这话很恶毒,直接就被秦风放在了整个儒家的对立面,若是秦风敢承认的话,来找他麻烦的可就不仅仅是几个大儒了,只怕满朝官员,甚至那些受到儒家几百年熏陶的百姓都会一起前来声讨他这个异教徒。
不过秦风既然敢写,岂会害怕这点小问题?
脸上冷笑不变,秦风沉声问道:“说这些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可学过算学?”
“学学过。”
不看重是一回事,学没学过是另一回事,如果堂堂国子监的学生连算学都没学过的话,旁人可不只觉得你是偷懒,想来混日子等名头瞬间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不过任昊英的底气却不足,秦风的本事,当日和刘炫比试他是见识过的,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如果他出题考校自己该怎么办?
既然你说学过,那这事就好办了!
秦风微微一笑,环视在场众人,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智珠在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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