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坚成最终痛苦地死在刑部大牢中时,已经距离他被抓隔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别说是那些刑部和大理寺亲自动手的官员,就连秦风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都不得不佩服这位的硬骨头。
当然,也就仅此而已了,秦风可不会对敌人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毕竟当初任昊英在国子监准备把他搞成儒家公敌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事要是真成了,他秦风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说了也是死,还得牵连家人,索性就不说了。”
曹鹏程明显对鹰扬卫这些龌龊并不陌生,一脸不屑道:“整个鹰扬卫,特别是胥伥的亲信,就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秦风点点头,这事他自己能够理解,可这人突然跑到他这来是什么意思?
“可是泰山有话要交代?”
曹鹏程这才想到正事,顿时有些尴尬道:“姑爷,老爷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别看胥伥还在刑部大牢之中,但鹰扬卫依旧是胥伥的。”
“知道。”
秦风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甚至表现略显平淡,这让曹鹏程有点不明所以。
要知道这个结果可是他们几个幕僚和刘方在一起研究了好久才得出的结论,可怎么看秦风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
“陛下若是真想动胥伥,根本不会这么麻烦,直接下手便是,他的把柄还少吗?”
这件事的本质其实很简单,皇帝要杀一个人,哪怕你做一辈子好事,那也是错处,皇帝不想杀一个人,纵然你恶贯满盈,那他也看不见。
而皇帝会因为一个人的好坏来断定他的生死吗?
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会,当对于当朝大臣岳飞死得冤不冤,秦桧、蔡京、魏忠贤这等奸臣为何又能留下?
说到底,胥伥就是杨坚养的一条狗,还是恶犬,专门帮杨坚干坏事的那种。这条狗如今还有用处,所以除非杨坚有控制不住这条狗的感觉,否则这位只要不是太出格,那就绝对死不了。
刘方则需要综合各方面的情报去分析,最后才能得出结论。
这不是说刘方,连带他那群幕僚都是蠢货,而是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绝对不能轻易下决定,再有就是刘方是统军大将,做事自然难免带上了一丝军中的风气。
送走了曹鹏程,秦风照常去民部上课,如今他出的那本数学已经到了民部上到苏威,下到小吏人手一本的地步,所以他讲起课来也省力不少,以前需要反复讲解的东西,在他们自学以后变得十分简单,效率高了不止一筹。
下课以后,秦风骑着他的大花马,感受着秋日的阳光,手中拿着一个油饼,配合着里面被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渣,恨不得让人把整条舌头都吞下去。
“闪开!”
就在秦风把最后一口油饼丢进嘴中,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喊,紧接着就是狂乱的马蹄声。
秦风担心是信使,连忙拔马让到了一边。
传说中的八百里加急就是由那些信使完成的,除了快马加鞭以外,他们还有一项特权,那就是所有拦在他们路前,不肯让开的家伙,他们都有权利拔刀斩杀。
对于这个权利的身份限定,没有下限,上到亲王!
也就是说,哪怕杨广来了拦在这些人的路上,他们都可以把杨广给宰了。
当然,规定是一回事,执行又是另一回事,这些信使也不是傻子,他们自然能够分辨哪些人能够招惹,哪些人不能。
回头一看,秦风有些怒了,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信使,而且他还看到了一双饱含怨毒的眸子。
“任昊英?”
秦风有点茫然,这小子不是被国子监给除名了吗?
老实说,这件事的起因就是这小子,不过他的运气还不错,倒霉的任坚成被杀,他却侥幸逃过一劫。
“这是赶着去落草为寇吗?”
摇摇头,秦风把这个人丢在了脑后,任坚成都死了,一条狼狈不堪的小狗能翻起什么浪花?
纵马回到家后,还没等秦风放松一下,就在大堂中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箱子。
“这是什么东西?”
刘婉婷愁眉苦脸道:“夫君,今早来了胡人打扮的家伙,直接在咱们庄子的门口扔下了这个箱子,说是希望大隋能够体谅可汗的处境,派兵援助。”
“可汗?哪个可汗?”
刘婉婷摇摇头道:“那人没说。”
“沙钵略!”
沉思半晌,秦风觉得这个时候请大隋出兵的可汗唯有东突厥的沙钵略一人。
这家伙不仅要面对西突厥,还要面对日益强大的契丹,说上一句焦头烂额都不为过。
“那这箱子里是什么,不会给少爷我送来一箱子马奶酒吧?”
打开箱子一看,秦风顿时被震惊了,满满一箱子金银。
这可不是杨坚那个抠门皇帝赐的‘赤金’,而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明晃晃,咬一口能留下牙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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