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郁闷的秦风走出京兆尹衙门,只见一辆马车正停在门口。
伸手拉开门帘,只见正襟危坐的杨广就在其中,而且脸上还带着几分担忧。
“子玉兄,快上来。”
看到秦风无事,杨广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上车之后,马车缓缓向着秦家庄的方向驶去。
秦风将来龙去脉跟杨广说了一遍,然后一脸凝重道:“前几日我拒绝了那个阿史那窟合真的金银,我怀疑这件事和那小子脱不了关系。”
“唉。”
杨广叹了一口气,有些责怪道:“子玉兄,这等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呢?”
在杨广看来,这等拒贪腐而不染的事那就应该大书特书一番,最好弄得世人皆知,不然怎么显示出你秦风高洁的品质?
深谙装逼之道的秦风此刻没有任何犹豫,瞬间化身成为道德小标兵,官员小模范,大义凛然道:“此等事做了乃是本分,有何值得夸耀的?难不成农人种地,将士杀敌,匠人做工也要上奏陛下,要求夸耀一番不成?”
好!
杨广心中给秦风点了一万个赞,满脸欣喜道:“子玉兄果然淡薄名利,志向高洁,本来我还想去跟父皇说说,好歹给你个实职,等年后也好随我南征,如今看来,子玉兄不喜做官,更不喜官场上那些龌龊,强行为之让你不悦不说,想来你定然也会受到那些贪官污吏的排挤,却是我孟浪了。”
别呀,那些话我收回来成不成?
秦风现在很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没事他娘的装什么逼?
为什么一个区区七品的司法参军都能不把他秦风放在眼里?还不是因为他没有实职,散官只是听着好听,实际上屁用没有。要是有实职,别说高,哪怕只是区区一个校尉,那司法参军也得掂量一二。根本不可能如今天一般,上来什么缘由都不问,证据也不找,就凭一个主观喜好就想定他秦大少爷的罪。
更别说杨广这个晋王迟早会有开府之权,也就是说,他会有组建一套自己小班子的资格,到时候若是能混个晋王府长史的职位,那可是妥妥的正四品官员,结果这么好的机会居然白白溜走了,秦风恨啊!
只是逼已经装了出去,难不成要马上自己打脸?
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去,秦风摆出一副功名利禄如浮云的姿态,好像他就是不愿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一般。
两个人都没吃午饭,于是马车临时一拐,就近找了一个酒楼,准备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包间之中,杨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子玉兄,你如何判定是突厥人在背后指使?”
秦风直接上手撕了一条鸡腿下来,闻言先咬了一口,这才含糊不清道:“臭!前几日那个阿史那窟合真亲自去过我家,身上就伴随着一股浓烈的味道,不信你下次去闻闻,保准让你从此以后都离突厥人远远的。”
杨广肯定对男人,而且还是臭不可闻的男人没什么兴趣,但他却有些搞不懂阿史那窟合真这么做的理由。
“吃力不讨好,就算能把你搞得身败名裂,可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子玉兄,你与他有仇?”
这一点,杨广不相信阿史那窟合真不明白,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前几天我才第一次见他,能有什么仇。”
秦风倒是趁着这段时间把前因后果想了一个明白,开口道:“我估摸着,阿史那窟合真根本就不是想把我的名声搞臭,更不是想得罪我。”
杨广有些茫然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回想了一下李三娘和林汉有些拙劣的表演,秦风笑道:“据我猜测,阿史那窟合真的本意是让我在大街上下不来台,又怕事情闹大,只好把那个李三娘收走,如此一来的话,他就算抓住了我的把柄,然后再利用我去进言。”
“只是他没想到我对那个李三娘根本不感兴趣,更没想到我没有选择息事宁人,而是直接去了官府,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把我的事情跟那两人好好交代一番,至少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秦风出使南陈对普通人来说是秘密,但阿史那窟合真想要探听到具体的时间却并不困难,如果他真想陷害秦风,那这件事绝对会缜密一些,而不会像刚才那样,看着跟瞎胡闹差不多。
“大胆!”
当秦风的推测传入皇城之后,杨坚勃然大怒,喝道:“东突厥使者不恭,逐之!令礼部官员跟随,斥责沙钵略!”
正在生气的帝王绝对是任何人都不敢招惹的,杨坚的目光在几位重臣的身上一扫而过,问道:“沙钵略狼子野心,几次三番想撺掇孤与达头死战,他自己却想坐收渔翁之利,卿等怎么看?”
高颎当先开口道:“陛下,沙钵略这是想坐山观虎斗,最后不管谁赢,我大隋和西突厥都会被削弱,这样他就能从容布置,甚至重新一统突厥,不可不防啊。”
说到军务,自然少不了杨素这个外姓第一将,他躬身道:“陛下,达头得了阿波可汗和贪汗可汗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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