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方楼吃完饭,秦风和杨勇告别,然后带着一大家子按照原定的路线,继续朝城中走去。
可惜的是,时间不早了,杨阿五必须回去,但小丫头却觉得自家兄长添了乱,没有玩够,一脸的不高兴。
秦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以后再来就是,下次咱们带大黑去爬山,保证抓几只大白兔给你回去养着。”
杨阿五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的,似乎在思索着大白兔的样子,片刻后伸出小手道:“那说好了,不准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秦风伸出手去和她轻轻一击,满脸的宠溺。
马车缓缓转向,曾亮落在后面,突然笑道:“秦先生,这山上哪有白色的兔子?而且大黑抓到的兔子,那还能活吗?”
满脸偷笑的曾亮走了,秦风却楞在了原地。
刘婉婷坐在马车中,半晌听不到动静,就掀开车帘,对着发愣的秦风道:“夫君,能走了吗?”
“这就走!”
答应一声,秦风翻身上马,可脑海中的念头却没有消散。
回想着前几次大黑的丰功伟绩,秦风猛然发现,好像还真没见过白色的兔子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大黑口中抢回来的兔子能有一口气就不错了,怎么养?
刚刚把话说得很满的秦风郁闷了,不过好在他秦大少爷也没准备当什么君子。
“小丫头片子,估计转眼就忘了。”
小心安慰着自己,秦风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大不了到时候做两个陷阱就是,灰兔子也能凑合不是?
顺着曲江缓缓而行,马车中的刘婉婷和婉儿时不时掀起车帘看看外面的风景,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少爷,前面好多人呀。”
刚到灞桥之上,就见整个桥几乎都被人站满了,别说马车,哪怕是一只老鼠想要挤过去都费劲。
“莫不是有人落水了?”
本着后世四有青年的优良作风,秦风打马凑到边上一看,只见一艘小船正停在桥下不远处,船头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手中持萧,正呜呜地吹着。
“玉人吹箫?”
这话可有点歧义,不过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坐在船头,旁若无人地开音乐趴体,秦风总觉得这个画风有点不太对。
大花马有点不耐烦地打着响鼻,似乎是嫌弃这些家伙挡住了自己向往自由的脚步。
旁边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皱眉道:“我说这位郎君,瑶琴姑娘在吹箫,你这是准备让这马儿也欣赏一二?”
原来这就是那个名妓?
秦风一脸无辜道:“我久慕瑶琴姑娘之名,却一直无缘一见,今日正好凑巧,看一眼不行吗?”
男子瞬间转怒为喜,大有见到生平知己的感觉,若不是秦风坐在马上,实在太过的话,他定然会一把勾住秦风的脖子,大说特说一番。
“郎君,那你可真是来对了。我跟你说,瑶琴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小曲也唱得好,尤其是秦子玉那首水调歌头,经瑶琴姑娘这么一唱,还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风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那个秦子玉出名吗?”
那男子仿佛看怪物一般地看着秦风,有些不可思议道:“我说郎君,你该不会是刚从哪座山里出来吧?”
“斗酒之后诗百篇,十倍于甘罗,开创新学的秦子玉,整个大兴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就连南陈上下都连能见秦子玉一面为荣呐。”
边说,这男子还便挺了挺胸膛,仿佛他才是秦子玉一般。
少爷我果然是个名人!
没等秦风得瑟完,那男子继续道:“不过要我说,秦子玉的词虽然写得不错,更要紧的是瑶琴姑娘唱得好,最重要的是瑶琴姑娘貌若天仙,若是能见上一眼,哪怕减十年阳寿都值得!”
有这么夸张?
秦风心中泛着酸水,大概是风头被一个女人抢了,有些不满,仔细一看船上那个女子,只见她脸上带着一块薄纱,便酸道:“若她摘掉面纱以后,貌似无盐呢?”
无盐说的是春秋第一丑女钟无艳,她本是河北无盐人,再加上名字和无盐谐音相同,无盐便成为了她的代名词,后来直接取代了丑女这个称呼。
话音刚落,只见周围的男子齐齐转头,怒目看着秦风,若不是看秦风胯下骏马并非凡品,身上衣衫不算名贵,但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能够买起的话,只怕早就撸起袖子上来群殴他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秦风满脸堆笑道:“戏言,戏言而已,大家且莫当真”
告罪两声,秦风一溜烟跑了,因为两句算话就被一群人围殴可太冤枉了。而且他秦大少爷如今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是被人打了,以后还怎么出门?
刘婉婷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秦风,看到自家夫君灰溜溜地跑回来以后,就笑道:“夫君,瑶琴姑娘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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