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什么?
鲁鹏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年头讲究一个民不与官斗,不管在不在理,一个官字就足以压倒大部分人了。
虽说能在大兴城中开酒楼的家伙应该也有一定的关系,但区区一介商贾竟然敢拂光禄寺的面子,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鲁鹏运勃然大怒,起身喝道:“凭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难道你不清楚?非得等到了衙门里你才知道这天底下什么是道理?”
“告诉你,就凭我是官,尔是商贾,就这么简单,可有不服,嗯?”
秦风搬着椅子往后退了退,一脸嫌弃道:“你的鼻子有毛病?”
鲁鹏运被这话气得脸色通红,伸手指着秦风,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半晌没憋出一句话来。
不过他还真误会秦风了,秦风只是觉得他的话鼻音太重,所以脱口而出罢了,单纯的关心这位大人的身体,绝对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狗咬吕洞宾啊!
长叹一声,秦风轻笑道:“按大人的意思,如果我也是官的话,而且比大人官大的话,也能随意喝斥大人了?”
“就凭你?”
鲁鹏运一脸的不屑,他又不是蠢货,从秦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打量秦风,毕竟大兴城惹不起的人太多。可他敢断定,这个家伙绝对没有官员那股高高在上的气势,也没有纨绔子弟盛气凌人的傲气,他敢断定,自己当官十余载,这双眸子绝对不会看错。
“区区不才,确实无实职在身,不过散官拜银青光禄大夫,区区三品而已,不知可有喝斥大人的资格?”
“你”
鲁鹏运满脸狐疑地看着秦风,觉得这位吹牛逼真是不打草稿,大隋是有散官这么个头衔,但那一般都是立有功劳,但不足以升官家伙的表彰,说到底,这玩意就跟爵位差不多,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而且一般来说,散官衔要比实职高上一个等级,也就是说,是四品官员才有可能被封为银青光禄大夫,你个毛还没长全的家伙就敢出来胡言乱语,这下可不怕没有借口收拾你了。
“我什么我!”秦风起身,无比冰冷道:“最好把你的手指头放下去,否则小心我让你走不出这天上人间!”
“好!好!好!”鲁鹏运连道三个好字,乖乖放下了右手,冷笑道:“那你就在这等着吧,阻碍光禄寺公干,冒充朝廷官员,我倒要看看这个罪名够不够斩你狗头!”
秦风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道:“冒充没冒充,朝廷比你清楚,至于阻碍光禄寺公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宫中膳食口味颇重,和我这里的菜品可不同。鲁大人,你确定自己是为了陛下的御膳而来的吗?”
轰隆!
秦风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在鲁鹏运的脑海中炸响,他没有了之前的倨傲,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虽说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皇帝的口味在民间也有些传言,但区区一个开酒楼的商贾居然能够这么轻松就把皇帝的口味说出来,这事可不怎么正常。
“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就来这等地方耍官威,光禄寺真是好大的威风!”
秦风缓缓坐下,重新开口道:“我叫秦风,不知鲁大人可曾听过?”
轰隆!
秦风两个字犹如第二道惊雷一般,再次回荡在鲁鹏运的脑海之中。
“你你就是那个大闹国子监,斗酒之后诗百篇的晋王之师秦风,秦子玉?”
鲁鹏运此时无比希望只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而已,否则的话
不过其实他还想问一个问题,你就是那个搞得我们光禄寺上下颜面尽失的秦风?
自从鸡精进入皇宫以后,不止是杨广一个人,就连独孤皇后和杨阿五他们都不再爱吃光禄寺的膳食,皇帝杨坚都时不时要命人送来这种新式菜品。这让光禄寺上下颜面尽失,连带着对调味品的提供者恨得牙痒痒。
最为关键的是,那些新式菜品光禄寺上下根本没人会做,想学吧,那位御厨是杨广找来的,又得独孤皇后喜爱,威逼肯定是不行的。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利诱,但那些调味品却没法仿制,只学手艺做出来的东西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差别。
如果不是皇帝杨坚已经吃惯了重口味,吃不来那些清淡的菜式,只怕光禄寺里的厨子就要换个遍了。
可就算如此,隔三差五送到皇帝那的新式菜品被一扫而空的时候,依旧让光禄寺上下的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本来今天除了上面的要求之外,鲁鹏运也并非没有把这种菜式带进宫里来和那人抗衡的心思,但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一伙的!
“难不成大兴城还有第二个秦风?”
秦风一脸的无辜,可这幅模样在鲁鹏运的眼中却无比欠揍,最重要的是,这事怎么收场?
“秦先生”
“好热闹!”
鲁鹏运正满脸堆笑地准备和秦风套套近乎,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突然传来。
秦风回头,然后瞥见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