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悦地回到住所,杨瓒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在大堂之上看到了及时赶来的贺若弼。
贺若弼最近有些流年不利,南征的功劳正在统计之中,可他却只有微末之功,别说爵位,连封地都不会提升。
如果仅仅如此,也倒还罢了,毕竟他贺若弼爵封宋国公,已经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他也不在乎那点封地。可杨广就任扬州总管却让他无比难受。
毫无疑问,杨广不待见他,更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这就导致贺若弼不得不狠心放弃自己经营许久的吴州,前来大兴城伴驾。否则的话,只怕杨广会一天到晚给他穿小鞋,他还没一点的办法。
可最令他恼怒的,毫无疑问是在抵达大兴城之后,太子杨勇非但没有迎接他,甚至连他上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而这个时候,滕王杨瓒上门
迎上杨瓒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默契无比地去了书房。
书房之中,杨瓒坐在主位之上,这里光线黯淡,再加上袅袅的檀香缓缓升起,杨瓒整个人就如同被云雾所笼罩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贺若弼不敢多看那张模糊的面孔,微微低头道:“殿下,可是大兴城中出事了?”
“呵呵。”
杨瓒轻笑一声,幸灾乐祸道:“我那好侄子在城中清查军籍,犯了皇兄的忌讳,这次乐子可大喽!”
贺若弼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满脸欣喜地问道:“那此次可否把太子拉下来?”
曾经的鼎力支持此时已经全部化为了愤怒和怨恨,甚至贺若弼都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杨勇被拉下太子之位后,那副神魂落魄的面孔了。
“难说,太子毕竟是皇兄的子嗣,这等事,怕是不足以动摇太子的地位,而且”
杨瓒双眼微眯,一道寒光从他眼中闪过,这才意有所指道:“听说晋王在江都干得不错,那些南陈的家伙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朝野上下都一致称赞晋王贤能”
两件事看似没有任何的联系,但贺若弼却清楚,这是杨瓒害怕把杨勇拉下台以后,便宜了杨广。
他杨瓒有什么心思,贺若弼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出手对付太子,目的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怎么可能会给杨广捡了便宜?
再者说,贺若弼对杨广的怨恨可比对杨勇要深得多,他宁愿杨勇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之上,也一点都不愿意看到杨广得意。
“殿下的意思是”
杨瓒沉吟片刻,笑道:“江南好啊,富饶无比,风景怡人,不过如今的江南却太过平静了些,不够热闹,宋国公以为呢?”
贺若弼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热闹一些才好。”
“哈哈哈。”
“起床啦!”
初秋的清晨温度适宜,让秦风有些懒洋洋的不愿起床。
刘婉婷梳洗完毕,正准备出去,可只不过刚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壮硕的大黑就从中间努力挤了进来。
“出去!”
大黑伸出两条前腿搭在床沿上,伸出粗糙的大舌头舔着秦风的手。
秦风笑骂道:“难道婉儿没给你吃饭吗?赶紧出去。”
大黑尾巴摇得虎虎生风,可却没有一点打算出去的意思。
秦风无奈之下,只得趁着刘婉婷出去的功夫消失了一瞬。
再出现的时候,秦风的手中就多了一根鸡腿,看着还没解冻。
大黑闻了闻鸡腿,委屈的呜咽几声,然后转身就跑,根本没有品尝那根美味鸡腿的意思。
“这狗东西,居然连鸡腿都看不上了?”
不过在大黑到来之前,庄子里确实能够看到不少闯进来的野兔、野鸡,庄户们逮到以后还可以加餐,可如今,别说野鸡,连根鸡毛都别想看到。
被大黑这么一闹,秦风也没了睡意,起床洗漱之后,秦风就吃上了春娘准备的馅饼。
馅饼用羊肉做馅,而且还是从西域送来的活羊,没有一点腥膻之味,面饼则用滚油炸至金黄,再加上秦风手中这个时代不具备的调料,使得这馅饼不管是卖相还是口感,都是上乘。
婉儿看到秦风吃得滋滋有味,满嘴流油,甚至还忍不住把指头都舔了一遍,顿时放下自己手中的馒头和鸡蛋,嚷嚷着也要吃馅饼。
“这东西油大,吃了小心脸上长红痘!”
话虽然这么说,但秦风还是分了一半的馅饼给婉儿,不过没等他继续享用美食,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张衡。
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秦风没由来得打了一个寒颤,可看着张衡的脸色有些难看,秦风便开口问道:“可是出事了?”
老实说,如今秦风真的不想搭理杨勇和他一系的人,可想着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不说化解,总得清楚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张衡眼神示意秦风这事要单独说,于是秦风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半个馅饼全部填进嘴里,还不忘拿个煮鸡蛋,这才带着张衡去了书房。
“秦先生,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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