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胥伥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他总是会莫名的有些心慌,晚上更是噩梦连连。为此他特意去看了大兴城最有名的郎中,结果却非但没有让他好转,反而让他更是郁结。
“胥将军,您这是心病,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虽能给您开些明心静气的药物,但最后却还得您自己想开。”
“你且回去,朕自有处置。”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胥伥差点没听到杨坚的话,那后果
“末将领命。”
迟疑片刻之后,胥伥掩饰好自己心中的狂喜,躬身向殿外走去。
“胥中郎将走好。”
罗元刚刚赶回来,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叟,伛偻着身子站在一旁。
胥伥斜睨了罗元一眼,暗含得意道:“胥某自然走得好,可惜有的人怕是要无路可走了!”
掌案太监虽然不是内侍大太监,但吹耳旁风的能力依旧少有人可敌,而罗元自然没少被各方势力所拉拢。
但这位平日里从来不站队,甚至面对太子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在其中,这就让很多人都对他咬牙切齿。
他娘的!你这个老东西既然不想上进,那就滚下来,挡在这个位置之上,如何让我等在陛下的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手?
最重要的是,别看刘哲明这个大太监已经身子不正,投靠了某方势力,但刘哲明还真不能拿罗元如何。他们两人就是杨坚安排下来打对台的,以免自己身边人全部成了一条心。
罗元森冷地瞥了一眼胥伥的背影,然后大步进入了殿中。
“陛下。”
杨坚头也没抬,开口问道:“朕的阿五如何了?”
“启禀陛下,公主殿下小憩片刻之后刚醒,秦先生正在为她处理伤口”
“秦先生秦风?”
杨坚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来,自家女儿可是两次都被秦风给救回来的。
“正是。”
回答完问题,罗元肃立在一旁,没再开口。
杨坚沉默片刻,突然大喝道:“来人!”
“陛下。”
值殿将军大步入内,抱拳行礼。
杨坚大手一挥,喝道:“立刻追上胥伥,命其”
甘泉殿偏殿之中,秦风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一堆的瓶瓶罐罐,然后让人扶住刚刚醒来的杨阿五。
杨阿五的双手被两名宫女抓住,但是她并没有害怕,反而一脸好奇敌看这折腾他那些瓶瓶罐罐和白色的棉签。
秦风动作轻柔地用生理盐水洗干净杨阿五手心那些墨绿色的药膏,然后抬头微笑着问道:“阿五,疼吗?”
“不”一开始杨阿五还想装硬气,不过没等把话说完,她就立刻改口道:“疼的,好疼!”
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几个水泡,杨阿五那双大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秦风伸手拿出一根细针,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刚刚打开便弥漫出一股浓烈的酒味。
边上的杨勇渴望地看了一眼秦风手中的瓷瓶,舔舔嘴唇道:“子玉,阿五可还小。”
他以为秦风是打算把杨阿五灌醉,好让她感觉不到疼痛,不过阿五的年纪太小,而那酒味又实在太浓郁,顿时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秦风没搭理他,先是把细针在酒精中浸泡了一会,然后回头喊道:“拿个烛台来!”
旁边的曾亮不敢怠慢,连忙从旁边拿过一个还在熊熊燃烧的烛台。
众人都不知道秦风这是准备干嘛,还倒是准备给杨阿五针灸,可问题是也没听说过烫伤要针灸的。
秦风拿着细针靠近火焰,只听一声细响之后,细针上面就燃起了蓝色的火焰,看起来绚丽无比。
“呀!”
饶是独孤皇后见多识广,在看到这个颜色的火焰之后,还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杨勇同样有些茫然,他喝了这么多的酒,还没听说过哪种酒能够点燃,这酒得多烈?
倒不是他们大惊小怪,而是这个年头蒸馏酒根本没有出现,整个大隋都是发酵酒,底数低得可怜,更何况秦风用的是正儿八经的酒精,点不着才是怪事。
秦风看看细针被烤得差不多了,就低头对杨阿五道:“疼就对了,你如今还疼,手掌上还有水泡,我给你处理一番,仔细调养的话,十日之内就能初步痊愈。”
这个时间可比之前请的那个郎中要短不少,而且刚才秦风这番作为虽没人能看懂,但都有种不明觉厉的功效。再加上杨阿五对秦风的信任和报偿双手不能动的痛苦,杨阿五连忙点头道:“秦风,那你快点,阿五不怕。”
不怕?一会儿不要被吓哭才好。
秦风莞尔一笑,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杨阿五眨巴几下大眼睛,然后乖巧无比的听从秦风的吩咐,紧紧把自己的双眼闭上。
秦风用力端住杨阿五的手,手中细针在水泡的底部轻轻一刺,然后立刻用棉签把渗出来的液体全部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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