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冷眼看着潘合,心里想着事的他根本不想和潘合做什么口舌之争,没任何意义不说,还只会耽误时间。如今的他刚想尽快赶回秦家庄,看看恩师到底如何了。
可刁翔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闻言根本没有犹豫,直接上前就是一拳。
“噗……”
潘合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嘴巴,一抹殷红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滑落。
刁翔尤不解恨,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狗一样的东西,昨日子玉兄兄才作的诗,今日整个大兴城便人尽皆知,定然是你这狗东西散播出去的,看小爷不打死你!”
“干嘛呢?分开,立刻!”
刁翔的喝骂引起了旁边看守大门士卒的注意,两人扶着腰间刀柄,缓缓向刁翔等人所在的地方走来。
见刁翔还准备动手,魏徵连忙一把拉住他道:“少说点话,否则你的屁股可要遭殃了。”
大抵千百年来学校的处罚方式都没什么区别,国子监也并没有特立独行,处罚方式也就打手心、打屁股、罚站等寥寥数样。刁翔今天先是因为请假闹了一场,如今又在国子监门口打架,只怕一套组合拳是免不了了。
“站好了!”
走到近前,两名士卒大喝一声,就见潘合吐出一口血水的时候,一个白森森的东西同时被吐了出来。
“鹅滴鸭吃……”
“拿下!”
看着潘合嘴里的大洞,两名士卒觉得他至少少了三颗牙齿。这事挺严重,看守大门的士卒连忙召唤了同袍,准备把刁翔交给国子监来处置。
毕竟古代能不能当官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长相,皇帝也不喜欢自己的文武大臣是一群丑八怪,而且你一张嘴就满是黑洞,说话漏风的话,谁还愿意提拔于你?而潘合如果算上之前被秦风打掉的牙齿,如今已经缺了三颗牙。
去安假牙吧,如果你还想当官,有机会当官的话。
几名士卒一脸怜悯地看着潘合。
这年头其实就有假牙,而且材质千奇百怪,什么象牙、牛骨,还有檀木之类的东西,只需用金铁软线绑在旁边完好无损的牙齿上就行。
不过这种假牙就是样子货,不能用来吃饭,纯粹只是为了好看。
当然,如果你想用真货也不是不行,但却要看你的胆量如何,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面不改色地把死人牙齿安在自己的嘴里。
“秦风被封为江阳伯了!”
就在刁翔被那两名士卒按住手臂的同时,一个外出办事回来的博士突然吼了一嗓子。
恩师封爵了?
魏徵有点恍惚,潘合又是一口血水吐了出来,满眼的不敢置信。
我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碰上秦风这个变态。
“还不赶紧把我放开!”
刁翔倒是没被震住,而且一脸嘚瑟道:“知道秦风和我是什么关系吗?兄弟,亲的那种,立刻给我放手!”
士卒们也被这个消息给弄懵了,大隋封出去的爵位是不少,但那大多都是世家子弟的专利,凭真本事的不说没有,但也是凤毛麟角。
而且话说回来,不管秦风是怎么封的爵,爵位是高是低,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卒能够得罪的,否则……
当初国子监前两任祭酒黯然下台的时候他们可是亲历者,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只是被夺官而已。
“秦风封爵了?”
胥伥一脸茫然地靠在椅背之上,连手中的毛笔跌落在地也不曾察觉。
苗松脸色无比难看道:“将军,刚刚得到的消息,掌案太监罗元亲自去颁的旨,连大印都准备好了。”
按一般规矩来说,皇帝在封爵之后才会命人打造大印,可这次却是大印和圣旨一起到的,只能说明杨坚早就命人准备了。
谷梁东一脸凝重道:“将军,秦风此子已成我鹰扬卫心腹之患,若是再不解决,只怕……”
胥伥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话,只是一脸颓然道:“陛下究竟是何意?”
刚才还一脸怒气的骂秦风是竖子,可转眼间就封了爵,这变化也有点太大了吧?
苗松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将军,末将突然想起一事,秦风只有一个江阳伯的爵位,却没有官职。”
爵位是个荣誉,但却没有具体的职务,也就是说,没有官职就没有权利,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那种马上退休,无法任事的老干部身上,秦风得到这种安排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果真?”
一听这话,胥伥和谷梁东都来了精神。
苗松仔细回忆着,半晌才在胥伥无比期待的眼神中肯定道:“千真万确,只是听说让他去接待东西突厥的使者,却没有任何官职。”
“嗯?”
胥伥不解道:“陛下这是何意,准备养着他吗?”
谷梁东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提醒道:“将军,那秦风今年不过刚刚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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