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匹练在空中一闪而过,当先那名壮汉捂着自己的喉咙顿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汹涌的鲜血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随后他壮硕的身躯颓然倒地,砸起一片烟尘。
剩下的车夫心中大骇,正准备收住脚步,可杜伏威却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直接提刀冲了上来。
“噹!”
车夫刚刚挡住一刀,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杜伏威并不算壮硕的身躯已经腾空而起,甚至那抹腼腆的笑容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
始终跟在秦朗身后看戏的十余名士卒将这一幕全部收在眼底,面面相觑之余,心中全部都翻起了惊涛骇浪。
江阳伯家的家丁都这么邪性的吗?
看着有些憨厚的秦朗面无表情地射倒两人,这倒还罢了,毕竟秦朗的体型摆在那,能干掉两个不那么让人惊讶。可那个看着笑眯眯的,就好像隔壁家捣蛋孩子的杜伏威,竟然连杀两人没有丝毫变色?
不对,人家不是没变色,是笑得更开心了
之前城门口的张文远也在笑,他的身边就是几个同伙,还有消失不见的魏徵。
“恩师,弟子错了。”
魏徵垂首站在秦风的面前,只感觉自己脖子上被麻绳勒出的淤伤有些酸痛。
秦风看着旁边刘婉婷正在专心地给大黑梳毛,就偷偷摸摸拿了一块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只是经验不足,没经历过这等事罢了,下次吸取教训就好。”
魏徵一脸崇敬地看着秦风,问道:“恩师,您怎么知道会有人绑架我呢?”
“绑架?”
秦风把冰块咬碎咽下去,舒服地出了一口气道:“他们不是想绑架你,而是想把你扔进山里喂狼!”
“为什么?”
魏徵心里先是一惊,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杀自己。
秦风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有人要搞臭我,方法很多,但他们却选择了让你消失,说说你消失以后他们会怎么做。”
魏徵沉思半晌,不确定道:“如果弟子突然消失的话,对方就可以散播谣言,说是弟子畏罪潜逃,然后”
“孺子可教!”
秦风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以后要多想想这些细节,别只顾闷头读书,回去吧,你娘该担心你了。”
刘婉婷见秦风谈完了事,就准备把睡得舒服的大黑抬出去,可抬头一看,发现秦天又站在了门口。
“夫君,别太伤神。”
魏徵的事无所谓,可秦天不同,他平日里负责打探情报,很可能带回的消息会让秦风纠结,所以刘婉婷才这么提醒了一句。
看着刘婉婷出去,秦风突然心中一喜,连忙伸手去摸旁边的冰盆,可入手只有一片空气。
残忍的婆娘!
秦天早就看见刘婉婷在临走之前把冰盆收进了房间,后来又见秦风的动作,顿时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咳咳。”
干咳两声化解自己的尴尬,秦风问道:“找到了吗?”
秦天垂首道:“找到了,就离那村子不远。”
秦风拿起湿毛巾感受着上面的凉意,低声道:“那边离大兴城不远,白天容易惊动附近的百姓,等晚上吧。”
等刘婉婷回来以后,就见秦风把湿毛巾裹在自己头上,就好像那些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人一般,顿时捂嘴偷笑起来。
“还笑!”
秦风瞪了她一眼,想让刘婉婷妥协,给他拿一点冰块过来。
“夫君,睡一会吧。”
刘婉婷拿起了扇子,走过来轻声道。
“再睡我就要胖成猪了。”
虽然口中在抱怨,但秦风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晚饭之后,秦风提出要出去办点事,并且保证自己只是坐在马车上,绝对不会下去。
刘婉婷当然不会同意,可却耐不住秦风的磨,最后总算是同意了,不过说什么都要让大黑跟着去。
“夫君,大黑的鼻子灵,要是有个万一,它还能护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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