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大开,当先走进来的那人让秦风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丝微笑。
“见过江阳伯!”
杨义臣同样一脸的喜色,率先躬身行礼。
“起来,无需多礼。”秦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千余将士,突然笑道:“堂堂武贲中郎将,来这当个校尉不是屈才了?”
杨义臣拱拱手道:“此言差异,伯爷用兵如神,末将心向往之,今日有机会率军在伯爷麾下听调,末将喜不自胜,有甚可屈才的。”
“今后末将在伯爷麾下,当恪尽职守,唯伯爷之命是从!”
“你错了。”
在杨义臣愕然的目光中,秦风冲着一同前来兵部官员拱拱手,道:“我等皆唯陛下之命是从。”
兵部官员听到这话,立刻笑道:“江阳伯忠心耿耿,陛下心里想来如明镜一般。”
这等效忠的话,不管你乐不乐意都得说上那么两句,而且对秦风这种厚脸皮来说,这种话对他没有一点难度。
随后秦风就让出了位置,让兵部官员开始宣读杨坚的命令。
“…今更迭晋王侍从军为首阳山车骑府,车骑将军杨义臣,都督…茅薛山…”
这个车骑将军和都督却和三国时候不同,大隋沿袭周制,在地方采用的是府兵制。地方以骠骑府,车骑府为尊,而这些卫府最后又统归十二卫管辖,最后汇总到杨坚这个皇帝的手中。
秦风扫了一眼第一排最左侧的茅薛山,这人原本是跟着赵辟易来的,秦朗不在时候的操练、指挥,严格来说都是他完成的,后来赵辟易被调走,他却自愿留下来,秦风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其实他就是上次秦风推荐给杨坚的人选,可惜却被翁尉那个蠢货摘了桃子。
“校尉…孙龙贡…”
这人秦风也不陌生,他原本是杨义臣的副将,南征的时候也算和秦风有过同袍之义,这次自然也是跟着杨义臣一起来了。
制衡吗?
秦风笑了笑,他清楚这绝对是兵部根据杨坚的意思安排的,他也不在意,他并没想把这支大军变成自己的私人卫队,所以来得只要不是翁尉那种自作聪明的蠢货,他就都能接受。
等兵部官员走后,两名新任校尉都来拜见秦风。
“伯爷,末将必将…”
两位新任校尉都表达了忠心,秦风亲手将他们扶起,安抚几句之后,便让他们带兵操练。
旁的大军不好说,但对于自己面前这千余将士来说,秦风敢断定,制衡之道并没有用。就如同上次翁尉来掺沙子,在秦风完全放手的情况下他都差点闹出兵变来,若是秦风早些暗示的话,只怕翁尉滚蛋的速度还要再快上一些。
所以秦风不担心杨义臣,更不担心茅薛山和孙龙贡这两个新任校尉,只要他秦风往这一站,除非是杨坚亲自前来,否则任何人都别想在这座军营里大过他秦风!
“伯爷,兵部让我部转为弩兵,南征的时候,伯爷的连弩末将可是眼热的紧,您看…”
杨义臣腆着脸跟秦风诉苦,不过他还真没说假话,早在南征的时候他就对秦风部的训练方法和连弩垂涎三尺了,如今得偿所愿调到了首阳山,不赶紧讨要还等什么?
秦风斜睨了杨义臣一眼,道:“要也不是不行,只是成品却不多,孙龙贡部暂时只能更换一半,剩下的一半先用淘汰下来的旧式弩弓。”
杨义臣大喜,郑重抱拳道:“多谢伯爷,末将这就加紧操练,争取早日练个样子出来!”
果然还是年轻啊!
想着自己面前这个喜怒形于色的年轻人将会在几十年后,成为风雨飘摇的大隋里的擎天一柱,秦风就觉得有一股成就感。
“样子货我不要。”秦风微微一抬下巴,淡淡道:“我要的是面对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也能面不改色,慨然赴死的勇士,你明白吗?”
杨义臣脸色一肃,抱拳道:“末将怕是力有未逮,还请伯爷示下!”
懂事就好。
一开始秦风还怕杨义臣仗着自己是杨坚的干孙子不听指挥,或是阳奉阴违,不过如今看来,情况还算不错嘛。
秦风颔首道:“这些我自然会有安排,不过有一句丑话却要说在前头!”
双目死死盯着杨义臣,秦风沉声道:“若是有人受不得操练之苦,或是违反军法,该当如何?”
杀威棒!
杨义臣或许不知道这个在数百年后有着鼎鼎大名的东西,但道理他却清清楚楚。
微微躬身,杨义臣大声道:“此军本为晋王殿下亲军,末将自当唯伯爷马首是瞻!”
“好!”
秦风伸手拍拍杨义臣的肩膀,然后吩咐道:“把那些木枪全部分发下去,这几天操练长枪阵!”
“伯爷,不分出一些人来练习刀盾?”
杨义臣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长枪阵必须要有刀盾手来辅佐,否则被突破阵型的话,长枪不够灵活,对敌不方便不说,甚至还有可能误伤同袍,所要面对的极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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