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距离皇城不算远,平日里归左右卫管辖,不过可能是怕吵到皇城里的贵人,这个校场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今天不同,校场上早早就站满了人,一个个目不斜视地等待着。
“首阳山的人来了吗?”
“来了,已经在校场里面了,刚才可吓了我们一跳,那队列整齐的就像拿尺子量出来的一般。”
“宋国公的人呢?”
“还没来,莫不是在…”
“来了来了,宋国公的人来了。”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朝着这边狂涌而来。
这种时刻,贺若弼当仁不让的位于队伍最前方,他端坐在马背上,脑海里回想着昨天的战术,直到看见那乌泱泱的人群才清醒过来。
“首阳山的来了吗?”
听到贺若弼问话,一个将官模样的家伙立刻满脸堆笑地回答道:“禀国公爷,已经到了。”
愚不可及!
心里给秦风的战前准备工作打了一个负分,心满意足的贺若弼大手一挥,让自己麾下的将士进入校场中去。
战前不给自己麾下的将士充足的休息时间,贸然提早起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贺若弼这个征战一生的宿将清清楚楚。
他觉得秦风这是昏招,纵然你麾下的将士再精锐,可哈欠连天能有什么战斗力?
校场里面,秦风部将士已经开始坐下休息,补充饮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看见自己麾下的将士并没有萎靡不振,茅薛山不禁叹道:“伯爷,要不是您坚持着时不时就要夜袭,还有晚上操练,只怕今日我军将士定然哈欠连天,手脚无力,未战就先输了一半。”
秦风拿起水囊灌了一大口,点头道:“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敌人不可能永远和你约定好时间、地点,然后堂堂正正地战上一场,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出事是迟早的。”
正说话间,外面就进来一长溜士卒,秦风双眼微眯,低声道:“我们的对手来了。”
等贺若弼带人在对面休息之后,秦朗马上溜过去瞄了一眼,回来禀报道:“老爷,小的看了一下,都是军中悍卒,应当见过血,而且尽皆着甲了。”
秦风微微点头道:“不必在意,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对面同样来了一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秦风这边的将士,在发现只有半身甲和头盔后,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可惜,没人生气,离得远的将士看不见这厮,离得近的则用无比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不过片刻功夫,那厮就被注视地浑身发毛,胆战心惊地快步离去。
“好大的手笔!”
秦风拿出望远镜看着对面,只见那些士卒人人皆披坚甲,不禁冷笑道:“贺若老狗带兵打仗的本事我没见过,但这份假公济私的本事绝对能让无数大隋官员甘拜下风!”
大隋缺铁,普通士卒只有皮甲,对面那千余号人身上穿的铠甲至少也得旅帅才能配备,贺若弼怕不是将整个左卫的铠甲都收拢过来给了这群将士。
“陛下到…”
杨坚来了,不过却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面进来,然后在一群文武官员的簇拥下登上了点将台。
“陛下圣安…”
起身之后,秦风眯眼打量着点将台,想看看这位大隋的开国帝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可杨坚想来是被众人簇拥在了中间,根本看不真切。
“陛下,江阳伯打算以家丁来指挥大军,臣以为此举不妥。”
小吏汇报完毕之后,礼部尚书牛弘第一个跳了出来。
杨坚刚刚在御座上坐下,手中还拿着从杨广那里抢来的望远镜,闻言便扫了牛弘一眼,直把他扫得背脊发凉才开口道:“秦朗吗?朕听说过此人。”
杨坚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下双方的情况,这才继续开口道:“此人乃北齐旧将,为人忠心耿耿,更有一身好武艺,可惜年纪却是大了,否则南征之后朕就当有封赏。”
“此人有何不妥?”
“臣妄言,有罪。”
牛弘抱拳请罪,他万万没想到,杨坚竟然连秦风的一个家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摆明一副偏袒的模样,若是再说下去,只怕未必能拿秦风如何,自己还要被搭进去。
杨坚没搭理牛弘,双目在群臣身上一扫而过,沉声道:“准备吧。”
“陛下有旨,请宋国公和江阳伯准备。”
一个小内侍下来传达了杨坚的命令。
贺若弼眯眼看了一下对面的秦风,回身大喝道:“都披挂起来!”
一声令下,所有士卒都开始互相检查对方的铠甲,一时间金属的敲击声和摩擦声不绝于耳。
看着脸上没有一点紧张的麾下将士,贺若弼一脸满意道:“荆胤,下面就交给你了。”
“国公爷放心就是,末将定让对面那群乌合之众丢盔卸甲!”
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官抱拳应诺,一张黑脸上满是自信。
贺若弼看着对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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