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睛，从天黑直到天明，陆之淮就睡在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
深夜的时候，他睡眼朦胧，嘴里呢喃着她的名字，看见她还在自己身旁，便又沉沉睡去。
陆之淮将屋内一切可能伤害到她的东西拿走，就连桌脚都包上柔软的防护垫，姜十一本来还指望他会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消失好几天，谁知道对方寸步不离地看着自己。
这些天，她总能听见楼上的装修声，直到两个人一起用午饭的时候，陆之淮开口道：
“十一。”
“等会家庭医生会来，这两天你就不在这里住了。”
她惊讶地抬起头，对方温柔地替她擦拭嘴角，“是不是在这里的时间太久，都忘了是什么日子了？”
姜十一抬头一望，窗外寒风瑟瑟，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的生日要到了吗？”以往陆之淮一年一度的生日，她是最高兴的，因为在这天，陆之淮说什么也会飞回来和她一起庆祝。
但今年他的24岁生日，她内心只觉得无比压抑。
“嗯。”陆之淮侧过脸，笑眯眯地看着她，自从怀孕之后，姜十一的表现一直让他满意，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模样，他是心疼的。
收拾完东西，姜十一在他的搀扶下走上楼，阳光透过大片落地窗射向屋内，整栋房子被照耀地温暖而气派，长期见不到阳光，姜十一眯起眼睛，只觉得刺眼。
陆之淮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医生来了。
她不知道自家房子的第四层，竟像一个医院一般，放满了治疗检测各种疾病的专业仪器，看着她惊讶的样子，陆之淮笑道：
“房子太大，思来想去，安一个私人医院比较合适，这样的话，也不用十一出门了。”
她躺在b超检测仪上，只依稀看见肚子里一个黄豆大小的阴影。
医生说，已经12周了，她怔怔地望向陆之淮，他的喜悦溢于言表，不知为何，姜十一又是一阵反胃。
送走医生后，陆之淮笑着问她明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真奇怪，明明是他的生日，他却总在满足姜十一的要求。
“嗯”姜十一在一排又一排的药架上徘徊着，陆之淮把大大小小的药都备齐了。
她在画着剧毒品标识的一排架子上停下，刹那之间，她趁他不注意，鬼使神差地拿了一小瓶氰化钾。
她在化学课上学过，这东西溶于水，带有剧毒，服下后可以致人于死地。
她将东西藏在口袋里，因为突然萌生的可怕想法不住颤抖着。
“十一，想吃什么？”听着陆之淮的脚步声，她立刻走出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想喝鱼汤。”
“明天是你的生日。”阳光照耀下，她忽然红了眼眶，“这道菜，我给你做吧。”
“好。”陆之淮笑着吻住她，“谢谢十一，明天，我也有惊喜给你。”
晚上，她躺在两米的席梦思大床上，夜不能寐，陆之淮刚洗完澡，看见她，郑重其事地落下一个吻。
本以为对方又要对她做什么，谁知道陆之淮吹干了头发，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边，道了晚安。
他比姜十一自己还要在乎她的身体，这段时间若是她不想，陆之淮必不会强求。
想着那瓶还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氰化钾，她心乱如麻。
钟声敲过了十二点，11月15日，已经是陆之淮的生日了，她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对方精致的面庞，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轮廓。爱与恨真的是对立的吗，她暗自思忖着，即便是现在，她哪怕对他恨之入骨，但对他的爱，也从未减少过。
她和陆之淮在一起，自始至终就是一个错误。因为他的偏执，已经让许多无辜的人付出了代价。
她大可以举着爱他的大旗，忘掉陆之淮伤害的那些人，和他永远在一起。
但是她愿意吗？自己的父母何其无辜，林笙何其无辜，为了他的爱，凭什么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吻住陆之淮的唇，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她舍不得亲手将他送进地狱，唯一的方法，就是她和他一起，为过去的一切赎罪，玉石俱焚。
“十一？”陆之淮被惊醒，但姜十一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忘情地吻住他。
“陆哥哥，生日快乐。”眼泪无声滑落，在一切结束之前，她想给他一个最完美的告别，感受到姜十一的热情，陆之淮又惊又喜，随后温柔地抱着她，悄悄说道：
“小心点。”
“我爱你。”她褪去他的衣服，蹲下身含住他早已挺立的肉棒，陆之淮虽也来了情欲，但还是在意着她的身体。
“十一，何必急于这一时。”
“我等不及。”姜十一握住他滚烫的下身，塞进嘴里，灵活的舌头不断刺激着他的龟头，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后着急地将她拉上来，手向她的下半身游走。
姜十一早已经湿的不行，她的蜜穴里不断流出液体，陆之淮只放进去两根手指，她还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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