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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不明白是不是?有的人甘愿去死,用不着别人来拯救,比如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就算不能放我自由,为什么非要把我从一个囚笼送回另一个囚笼呢?
——ovidia
高楼之上进行着一场行刑,阿瑟夫正强迫那个名叫法哈的少年切掉两根手指,只因他是这群街童的头儿,而他口中疑似偷窃的孩子刚才已经被扔下了楼——聪明的年轻人,阿瑟夫要惩罚男孩的自作聪明,再为了那份机智奖励他一个机会。
下场。
达卡的夕阳见证了一切残酷,所有人习以为常的残酷。
“阿米尔。”沙迪上校匆匆赶来。
“我在讲话呢。”阿瑟夫倨傲地坐在原处,对未曾见血感到不满。
“阿米尔,我们丢了那女孩。”
空气倏然紧张起来,阿瑟夫啧了几声,盯着空气中的某处,收回了男孩手里的匕首,“聪明又幸运…”
法哈知道他暂时不用丢掉手指了。
“封锁全市,桥、火车站、机场,全部封锁。”
“这不可能,阿米尔。”
“那就让它可能,上校。”他威胁道,不然你失去的不止一根手指。”
“出来吧。”
汽车停在靠近市郊的贫民窟——差不多就是一方断壁残垣,后备箱打开了,阳光照射进来,她的眼睛一阵酸涩,身躯因为缺氧而无力,看上去有些颓废,男人靠近,将她抱了出来,对于把她关进后备箱差点害她窒息的事,他似乎并不感到愧疚。他的上衣被汗水浸透,沾满了灰尘,皮肤热得发烫,不过她没余力抱怨了。
奥薇咳嗽了几声,因为缺乏氧气和水分,她从早上就没喝过水了。
“给,嘿。”他把手里的水瓶递给她,顺手擦了下汗。
奥薇接过水瓶,没什么形象地灌了下去,她急需补充水分,否则几个小时后,她就会因为脱水而痛不欲生。
不是个好死法。
“孩子,你想活下去,就照我说的做。”雷克从后备箱翻出半新不旧的衬衫和短裤,“来,把这个换上。”
说着,他背对着奥薇脱下上衣——背对着,似乎根本不害怕她会趁此机会偷袭他,或者偷偷逃走,他的后背极为宽阔强健,刺青、疤痕与淤伤几乎布满了整块皮肤,新伤迭着旧伤,随着他的呼吸,那些伤口跟着背部的肌肉一起在女孩眼前乱晃,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就算她手头有一把匕首,她也不会攻击他的,她想逃走,只是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逃跑,再被抓住,她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切断她的手指,或者割掉她的一边耳朵来警告她。
她换下了蔽体的裙子,比起这块昂贵的布料,还是衬衫和短裤更适合逃跑,当她绑牢鞋带站起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难以抵挡的晕眩——预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因为男人已经转过了身,他借了她一点力气,将她拎了起来。
“吃这个。”他扔给奥薇一条能量棒,“你的血糖太低了,这就是你为什么感到虚弱。”他没再说别的,在新换的衬衫外加上了战术背心,一边调试着耳麦。
“离目的地2100米。准备就绪。”雷克发出了信号。
“收到。a组在船上。已就位。”妮科职业化的声音传来。
他说得没错,她的确胃里空空,饥饿的感觉灼烧着内脏,那条能量棒她只咬了一口,缓解了几分疼痛感,然后把它放进了裤子口袋,他看见了,但没说什么,显而易见,他对此并不关心。
“手抬起来。”他拿出了第二件防弹背心,这件比起男人身上的要更小一些,她举起双臂,任由他把那东西套在自己身上,收紧的带子勒得有些疼,感觉很别扭,她笨拙地转了转身体,让自己更适合那件背心。
“别动。”雷克稍微为她放松了一些,“救命的东西总不会让你太舒服。”
他装备好枪支,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对着她按下拍摄键。
“好了,名字?”
奥薇并不想回答他——杀人、问名字,这个男人几乎把她为数不多的雷点踩了个遍。
“说你的名字,女孩。”他又重复了一次。
奥薇固执地不肯开口,佣兵并没有足够好的耐心,“说你那见鬼的名字,快点。”
“奥薇。”
“姓氏。”
她又不肯开口了,这个女孩嘴闭得像一个藏着珍珠的蚌,任凭他如何提问也不做声。
“听我说,孩子。”他解释道,“你父亲雇我把你从绑匪的手里解救出来,你必须相信我。”
奥薇嫌恶地皱起眉头,不知是因为父亲这个词,还是相信。
“为了你的安全,如果你不配合,我将使用一些手段…”
“折磨我吗?像什么?打我一顿、刮花我的脸,还是折断我的手指?”她娓娓道来,简直像一本酷刑百科全书,听得他不由得咂了咂嘴。
“我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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