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说:“这次,我不能听您的。”
周爸被他气得往后仰,在旁边的周志辉赶紧扶了他爹一把,指着周志平道:“大哥,你好狠的心啊。如今你为了个婆娘,竟是连爹娘都要舍弃!狼心狗肺,枉我娘当初为了你当兵的事情东奔西顾,到处托人找关系!”
周志辉这话一出,门外不少看戏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周志平这入伍名额还有蹊跷?难道村长以权谋私,把名额给了这侄女婿?
“这太不公平了吧!俺侄子报了名都没选上呢。”
周志辉看门外人窃窃私语起来,他有些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他更加理直气壮地看着周志平,却不见还没等周志平说些什么,一旁站着的林高升先暴跳如雷地冲了出来。
“你个砍脑壳的,你在说些什么!”
看着村里人时不时看向他和周志平之间似信非信的眼神,林高升怒道:“周家老二,你诬陷你大哥可要有个度!”
他的眼神非常可怕,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周志辉看到平常好脾气的村长居然大发雷霆,他有些害怕地往后站了站。
“这……我也是听我爹娘说的。”
林高升的目光转到周妈周爸身上,看着议论纷纷的乡亲们,冷笑道:“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支书和镇长都批了意见的。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要不信的话把当时来招人的委会拎出来问问!我林高升做了村长也有四五年了,虽然没什么大成绩,但是也清清白白,这种事可是从来没做过!”
林高升目光严厉地看向周爸,一提到领导和委会,周爸沉默不语,也是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周志平已经不能够用失望来形容了,此刻他对着周爸,面色逐渐冷酷,变得像冰一样尖锐:“爸,这就是您和周姨让我用名声去联系糖厂主任,给弟弟妹妹找工作的底气吗?”
“可您大概没想到吧,这入伍资格,是我努力换来的。我当初去镇上参加选拔的时候,测体质的时候,在很多人里排名靠前才得到了机会。您却以为我是靠您投机取巧得来的吗?”
周志平声音疲惫:“您要是真这么看不惯我,想毁掉我,不如我就不当您的儿子吧。”
周妈听到这话,瞬间转头看向了林妈。要是这事不是林妈成的,那岂不是林妈骗了她,平白得了个婚约?
她想到这么多天家里的不太平,表面的平和也不想维持了,直接冲上去骂:“好你个林婆子,当初骗我和你家结亲。倒是结了个懒猪妇人到我家来,还搅得我家鸡犬不宁!”
她越想越气,得了林宝珠这个媳妇,她真是倒霉死了。这短短几个月,不仅被人嘲笑,周志平还要分家。
周妈扑到林宝珠面前要抓花她的脸,让她勾引人,让她当搅屎棍!
林妈眼疾手快地使劲推了她一把:“当初明明是你眼巴巴说的,要是你家老大当兵了,就和我家女儿结婚。红口白牙,清清楚楚。我可没说过要帮你给周志平得那入伍资格。”
周妈被她噎了一嘴不说话了,她又气又难受。她确实说的是要是周志平当兵,就定下婚约,但是她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啊!
现在这样,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最后牵制周志平的机会都没有了!
周妈像是吃了一把黄连一样,又苦又气啊。她有些灰心地坐在地上,和个疯婆子似的。
周红芳看到自己妈这副样子,纵使她不喜欢自己没文化又没用的母亲和二哥,但是他们是自己的亲生血缘亲。
她冲过来扶着周妈,对林宝珠大骂道:“林宝珠,你这个害人精,你们林家一家子欺负我们家。当初你落了水,要不是我爹娘心善,让大哥救你,你现在早死了,还在这霍霍我们家?我看,你就是死了最好!”
她还没说完,就见周志平却扭头冷沉盯了他一眼。
周红芳被他吓得一缩,话也不自觉戛然而止。
周志平转头看向周爸,周爸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也许他爸永远是这样,如果不是他问林宝珠,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周红芳偷了他老婆的嫁妆。他关心的,从来可能就没有他吧。
林宝珠看她嚣张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道:“周红芳,我死了,就能掩盖你拿东西的事实了吗?今天你在这诬陷辱骂我,也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抖露出去吗?”
她说完看了周志平一眼,虽然她无所谓,但是她却记得周志平有顾虑。
周志平冷漠地盯着周红芳道:“念你是个没出嫁的姑娘,你嫂子不和你计较,但是你要是再敢出来撒泼,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红芳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暗恨,但是却箴言不语了。她也怕周志平和林宝珠把她未婚偷东西的事情说出去。
林高升看着一团闹剧,摇摇头对周老爹说:“事到如今,就分家吧。”
周妈看局势已经西去,门外的人都在说她和她儿子女儿还有周爸。她平常在别人面前伪装的和善也懒得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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