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叫周林就很好,既有你的,又有我的。”
周志平不高兴:“你比我还随便,好意思说我。”他恨铁不成钢:“你可是江大毕业生,怎么想到这么随意的名字呢?”
“总比你起了八个月还没想好。你要是再想不好,儿子户口怎么办?”
“这个年我一定把名字起了,你就放心吧。”周志平又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林宝珠坐在床上和儿子玩,周志平想了半个小时便把灯熄了:“不想了,不如睡觉。”
他走过来把儿子抱到最里面,便脱了袜子钻进林宝珠的被窝里。这张床是他在几年前做的了,如今睡三个人倒也并不狭窄。昏暗的月光下,林宝珠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心思一动,手先行一步摸上她的腰。
林宝珠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恢复得极好。他一动林宝珠便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周志平手从她下摆探进去:“都到家好几天,好不容易休息下来”
林宝珠抓住他的手:“你也不看看儿子就在旁边。”
周志平咬着耳朵:“我就摸摸,我知道他就睡在边上。”
他的手宽大,手掌里还有一层薄薄的茧,林宝珠不由得抱住他的脖子。因为怀孕,她身上不觉丰腴了不少,如今更显得活色生香。周志平的头发扎到她下巴处,他的头发最近长长了些,只是过不久又得去剪了。
她面色潮红,看着他,嗔:“你怎么像虎儿的哥哥似的?”
周志平舔舔嘴唇,把抱她的力度收紧了些:“既然是哥,娘赏口奶给喝。”
“说的这什么下流话!”林宝珠听到他喊娘,脸便好像被煮熟的虾似的。她抵着他,把他从身前推开,又被他笑嘻嘻地抱回来:“媳妇”
—
不久后就是过年。
今年的冬天不是太冷,过了年路边便已经开始冒出绿意来。
“虎儿,过年要喊亲戚。”
小虎瞪着大眼睛,一边被妈妈压着给自己穿衣服,一边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妈妈,不要穿。”
他挣脱林宝珠的手,又要爬回被窝里去。林宝珠气恼:“小虎,你是不是要我叫你爹过来,你才听话?”
“要妈妈。”小虎露出一双眼睛,对着林宝珠笑出几颗糯米牙。
“你等你爸过来,不打你屁股!”林宝珠看他在被子里扑腾,也忍不住笑。
等到了周志平过来,看着儿子没起来果然很生气:“小虎,你还不起床?”
他刚刚在院子里练了拳,脸上微微出了一层汗。外面风还有些寒冷,他洗了把脸便从被窝里把小团子揪出来。小虎不怕妈妈,最怕爸爸。他像条小鱼儿似的在被窝里逃跑,又被爸爸长长的胳膊捞回来。
他乱蹬脚丫子,一只脚丫子踹到周志平脸上。周志平把他拎起来,就斜着眼含着威严地看着他。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形状相同的虎眼,看上去格外好笑。小虎见父亲是真生气了,他缩了缩脖子,便一只嫩嫩的手臂抱住爸爸的脖子。
“爸爸,不气。”
周志平都不知道他这曲意奉承哪学的,平常犟得很,但是一察觉到周围人生气就又软软地贴着脸撒娇。他心里五分气都变成两分,便认命地给他穿好衣服。
“今天去我爹坟头拜拜,让小虎见见爷爷。”
大结局(下) 便只愿在尘世获得幸福……
周志平迅速给自己洗好脸, 就抱着搂着他脖子的儿子洗脸。周小虎最怕自己当兵的爹,他在周志平手上就乖得像个小老鼠似的。于是到了餐桌上,他就着爸爸给他的勺子乖乖吃饭。
林家嫂子看小姑子和小姑女婿过了两年没回来, 连着感情不但变好了, 连娃娃都是小姑女婿在带,不由得吃惊起来。又看着小虎就着爸爸递到嘴边的勺子斯斯文文地吃饭, 林宝珠坐在旁边, 周志平满眼看着儿子,一家三口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更是吃惊。
“再看,把你们几个眼珠子给挖了。”林妈看几个媳妇不吃饭就盯着女儿女婿看,骂了声。
“我们这不是太久没见小姑子, 所以不就多瞅了几眼。”
林妈加了块蛋放进外孙碗里:“平常我看只有小周寄东西来的时候, 你们几个才会想到别人好。”
周志平听了便笑:“看就看,没关系, 都是一家人。”
吃好饭就出发, 周志平抱着儿子,林宝珠提着篮子走在后面。一家人走在泛着绿意的田垄小道上,远远处不少人提着篮子去找野菜, 或者去拜年。
周志平扫好墓, 便对着坟头磕了一磕,林宝珠在他旁边也磕了一磕。上次对着周爹磕头还是结婚的时候, 没想到如今几年过去了。林宝珠看着坟头长了三尺高的枯草,周志平刚刚把草清了才露出那座碑。
“爹,我过得一切都好。如今我有了儿子,带虎儿来见见你。”
他说着便在坟前插了一炷香,跪在坟前没说话了。
自己在乎了一生惦记了一生的儿女, 如今任由在野地里荒凉,而自己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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