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穆枫饰演的小白灯穿着一袭白净的运动服慢悠悠地走上前,礼貌地问号。
“我的名字是‘小白灯’,你并不是第一个误入到梦境里的人,你似乎拥有非常美好的品德,不过这并不能让你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跟着我,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这样才能体现我的作用。”
凯特·爱尔尤存怀疑,只是眼下并没有其他选择,她便只能跟着小白灯。
两人走啊走啊,另外见到了七个哥布林与盛放在水晶棺里的苍老公主,也见到了正在穿着燃烧的烙铁舞鞋跳舞的巫婆。
然后,周围的景物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稀疏,甚至渐渐变成了一些简单的符号……最终,是一片空白。
空白,也就是什么都没有。
“你看,真是一个存满谜题的浅表层小世界,也是可悲造物主的恶趣味使然。”
小白灯耸了耸肩。
说着,两人绕回到了最开始的糖果屋。
通往下一层梦境的通道并不止一个,分别位于糖果屋内的火炉和烟囱中,以及小矮人房子的衣柜和床底。
……
“好有趣。”现场为数不多的单纯观众,只觉得曾经做过的梦境和幻想终于在影视作品中有了载体。
观众们看到了趣味,影评人看到了创新,艺术从业者看到了美感,心理学从业者开始分析这些场景和童话角色的意象……
趣味与内涵,尽在不言中。
《梦入侵》做到了!
从火炉中“掉”下一段路后,周遭便成了一条漂浮着各色小物件的通道,彩虹的雨伞、小动物图案马克杯、国际象棋、魔方等……一切童年中的小美好都在黑暗中漂浮,或许不起眼,可回想起来便只剩下美好。
凯特·爱尔和小白灯便掉进了一个马戏团里。
马戏团管理者长着一张斯菲尔·李生父的脸,还有小丑、野兽、芭蕾舞者等长着欺凌者面孔的表演成员,所有的观众都是一个个会自动发笑的人形傀儡,名为“优秀员工名单”的黑板上张贴着牺牲者的大海报。
这是斯菲尔·李面对过去欺凌所具现化的梦境,但是在可控的梦境中,他本人的的确确是一个加害者,是一个在用自己的痛苦同时惩罚自己和他人的可悲加害者。
凯特·爱尔被逼着表演高空自行车,稍有不慎便会摔成肉酱;小白灯则是在跳床上与马戏团团长打斗厮杀,必须确保自己的动作优美,否则便会被乱箭穿心。
洛十方饰演的斯菲尔·李则化身为小丑,穿着滑稽的小丑服,为观众带来一幅幅残忍的戏剧。
比如将芭蕾舞者绑在木桩子上甩飞刀,飞刀会整整地刺穿芭蕾舞者的额头;表演魔术的人体切割时,会真正地将人锯成两截;另外还有驯服野兽让它们掉进满是铁刺的陷阱里或是钻一个不可能通过的火圈。
凯特·爱尔和小白灯有多么兢兢战战,小丑便有多么如鱼得水。
在惨叫、嘶吼声中,观众们爆发出恰到好处的尖叫,每表演完一个节目,小丑便会向观众席鞠躬,用带有滑稽口音的语气继续介绍下一个节目,仿佛他真的如自己口中所言,是一个“可爱的欢乐传递者”。
哪怕是被浓妆画花了脸,哪怕努力演绎着粉饰太平,小丑眼底压抑的疯狂、憎恨以及折磨仇人面孔的马戏团成员的愉悦,就如同逐渐盛放的烟花般,越来越激昂。
小丑的身份并没有多加隐瞒,特写镜头下,洛十方浑身上下都是戏,哪怕是面部肌肉的轻微颤动都足以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接下来的剧情中,洛十方便如同一只乔装的猫,将凯特·爱尔操纵于股掌之中,每一次出场,都会给观众呈现全新的形象。
他可以是高贵的古埃及法老,可以是端坐于荆棘王座的白发魔王,可以是中世纪欧洲的华美绅士,也可以是冷血无情的瘟疫医生。
在光怪陆离的一个个梦境中,观众们既钦佩于女主角凯特·爱尔的强大,也感慨于斯菲尔·李体会到的无处不在的痛苦。
这种痛苦浸入骨髓,深入灵魂,就像是正在腐烂的物质,在梦境的角落里腐朽。
没有其他人会看到他的内心,与他感受相同的痛苦。
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观众们没有忘记斯菲尔·李的可恨,却也理解了他的可怜。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警示。
来自家庭、校园与社会的暴力与旁人的冷漠与无视,究竟会对一个孩子的内心造成多大的创伤!
当凯特·爱尔自以为逃出梦境,可实际上却被困在一个“魔方”里后,观众们都为她吸了一口冷静。
随着剧情中期莫桑·奈特的出场,斯菲尔·李残酷的一面逐渐表露,洛十方的演技也随之进入大爆发阶段。
斯菲尔·李的偏执、冷酷、癫狂一一展现,而在善恶两重人格合二为一后,他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人格分裂精神病患者的姿态。
尤其是在现代街角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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