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反抗命运的唯一方式是不是打破界限,成为超越者?”
关俊彦以浅薄的知识,试图揣测与分析。
“普遍认为是的,但——”御门院心结心结话锋一转,“还有一个很无赖的解释——你怎么知道所谓的反抗命运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这答案,老套娃了喂。
不过排除这一点,确实细思恐极。
什么都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最终结果都不会为你的意志所转移。
别人怎么想,关俊彦不知道,但他自己真的很难接受。
我的前半生如此平淡是安排好的。
我的穿越也是安排好的。
我穿越后得到外挂还是安排好。
之后的奋斗,之后与店主的相遇,经历的这么多事都是安排好的。
这是对我努力,对我爆肝,对我所付出的一切的否定。
既然都是安排好的,那我还做这些干什么?躺平等结局就好了。
神乐万龟为何如此淡漠?是不是因为窥测命运太多,已经放弃?
神乐兆为何“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为浪荡子,是不是也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
越想,越是后怕,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穿越初期被否掉的那个猜想再度浮上心头——难道,这真是一场游戏?
我所以为的那些否定点,其实是反向操作,好让我安心?
呐?我的系统酱?
系统毫无反应,继续贯彻,我,系统,木得感情的理念。
就在关俊彦想得两眼发黑,几乎大脑宕机之际,脑门上传来的阵痛让他眼前一清。
双目聚焦,正好看见素白修长的手指悬停眼前,作弹指状。
手指的主人柔声告诫:“不要多想,有些事注定得不出答案。不要因此钻进牛角尖,不然可能会和我一样,人格分裂。重要的不是命运,是你怎么想,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的主宰者,还是为了你自己。”
一句惊醒梦中人。
答案,关俊彦很早就知道了。
老jo厨人尽皆知的答案。
只是因为自身穿越加系统的经历太过特殊,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放在穿越前,关俊彦绝对会当场答题
“命运是沉睡的奴隶。”
声音很不大,却让自诩洞悉人心的傀儡师身体一颤。
“你刚才说什么?”
“命运是沉睡的奴隶。”关俊彦本能地重复一遍,心道这话又不是我说的,荒木老妖说的,有问题你找他去。
“沉睡的奴隶,奴隶的身份不会改变,但至少可以醒来,妙啊,妙啊。”
心结不住点头,长发随之律动,很有司马懿的风范。
“居然有此见解,我总算知道店主为什么会看重你了。”
“呃……这话是别人说的,我只是正好想到就拿来用,其实不是特别能理解。”
不是关俊彦不想装逼,实在是这种牵扯到哲学思辨的东西,至今都没个标准答案。
只能说不愧是荒木老妖,抄都抄不来,看来那个究极生物的传言是真的了。
“这样啊,没关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总会有明白的时候。”心结收回手,又恢复刚才的姿态,“或许这个过程,就是我想观察的。”
“为何是我?这个世界有超过六十亿人?我就真的这么特殊?”
关俊彦顺势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心结解释得很详细,脉络清晰,逻辑缜密,丝丝入扣,但都是在说她自己,没说关俊彦。
哪怕我是个穿越者,涉及到魂穿夺舍,对已经有复数自己的超弩级傀儡师来说也没多大意义,人家自己就能意识转移。
“特殊啊。”心结嘴角微翘,“这是命运的指引。”
关俊彦嘴角一抽。
不是吧,又来。
我们是不是绕不过命运这坎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哦。这是占卜的结果。”
差点忘了,这是个玄学昌盛的世界。
神乐万龟能预言劫数和转折,心结以此寻找合适的观察对象很正常。
“俊彦,你对占卜一道了解多少?”
关俊彦自动忽视了称呼上的改变,如实答道:
“了解不多,只知道基本的概念,关家不研习这一系。老实说我挺好奇的,占卜、预言、批命这种事到底能做到哪种程度,真的能看到世界末日?真的能看完一个人的一生?”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命运如长河,占卜师是鲤鱼,偶尔能跳出水面,一览风景。有的看水流走向,有的看附近的其他鱼虾,但很快就会落回水面。
越是高明的占卜师,跳的越高,落下的时间越长。真想看清命运走向,把握详细脉络,除非彻底离开水面,但据我所知,没有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就算有,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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