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宫神乐没多想,关俊彦说走,抱起谏山黄泉就走。
关俊彦顺手扛起了土宮雅乐,这位的后遗症也得解决,这也是承诺的一环。
其他人不干了,饭纲纪之挡在土宫神乐的前面,道:
“等等,你们要去哪。”
“回店里。他们的问题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接了土宮小姐的委托,自然要好好地完成,不然我这个代理店主也没法当啊。”
关俊彦说得轻描淡写,却没人敢真就不当回事。
“关先生好手段。”
神宫寺菖蒲驱动轮椅,慢悠悠地滑了过来,依旧保持着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复杂。
距离第一次见面过去的时间并不算长,那是只是将关俊彦当成后起之秀,与少女时代的自己类似。
那时,她还想着对方是神乐兆看中的后辈,有机会照拂引领一二。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后辈不需要所谓的照拂,能和前辈甚至更古老的存在掰手腕,比心机。
同辈之中,唯一能做到的这一点的只有神乐兆。那个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男人做到这一点,花了三十多年,而关俊彦今年才十七。
“神宫寺室长过奖了。”关俊彦微微低头,以示尊敬,“该给的提醒给过了,该说的话也早就说过了。选择权始终都在土宮家手里,他们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他们。”
而这,恰恰是神宫寺菖蒲赞叹的原因。
这一次委托的促成,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过程没有见不得光的地方。
不怕被人说,不怕被人知道。
相反,越被人议论,知道得越详细,对关俊彦,甚至对于土宮神乐和谏山黄泉好处越大。
先提醒,给你们充足的时间去想办法,尽到相交一场的义务。
结果呢,门路找了,人也求了,费了诸多心思,结果不仅没用,反而差点搭上两条命。
再加上咒禁道登门搞事,委员会的不作为。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打委员会的脸皮,直至最后按在地上摩擦。
相反,关俊彦一方则无可指摘。
没有以此要挟,强迫他们交出杀生石。
也没有三番两次,采取高压态势,点到即止,绝不纠缠。
最后你找我了,我才回应。
当然,实际操作肯定没这么简单。
咒禁道的横冲直撞,必有依仗。
佛教联合会如此拉胯,肯定也有被关俊彦误导的因素在。
一个有三块杀生石,还用的非常溜的人,突然找上另一位杀生石的持有者,会怀疑对方的企图太正常了。
不仅武尊一系的人怀疑,土宮雅乐自己也难免多想,结果反而搞错方向,忽略了真正的重点,上位者们很少在意的东西——少女们真挚的感情。
但这都是误判,关俊彦没这么说,也没让你们这么想。
这需要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对自身的绝对自信。
今夜的事,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就会功亏一篑。
如果佛教联合能治疗好土宮雅乐的伤势,如果白叡的暴走没有这么可怕,如果谏山黄泉没有自我牺牲,如果没有咒禁道的介入——不,这个并不重要。
关俊彦介入的节点是土宫神乐的委托,有这个名义,他就可以出手,大不了和佛教联合打上一架。
他先登场,谏山冥藏在暗处,明显是计划好的。
这样一来,咒禁道的介入反而成了败笔,如果没有办法补救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攻讦的切入点——勾结外敌,这个罪名可不小。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只要有个名头就行。
要不要隐晦地提醒一下这个年轻人呢?
神宫寺菖蒲思忖之际,心中突然一紧。
紧接着枪声响起,子弹瞄准的赫然是她本人。
如果是未经历过那次祸忌的全盛时期,还有机会躲过,现在双腿行动不变,根本来不及躲避。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弹呼啸而至,然后被一道剑气击碎。
是关俊彦出手救了自己,附近也只有他有条件,有能力。
在关俊彦放射剑气的同时,十多名兽化的黑衣众从不同方向靠近,将关俊彦等人围在当中。
当先一位金发ol右手举枪,对着关俊彦一挑眉毛:
“你是傻瓜吗?这个女人明显不信任你,你还保护她?”
“因为她死了,我就更加说不清。”关俊彦右手手指轻弹左手手背,指尖满是紫色剑气。
“说不清不好吗?只要你与我们联手,杀生石尽在掌控,九尾妖狐的力量唾手可得。”
“不需要你们,我也可以得到所有的杀生石,包括你手上的那一块。”
“可怕可怕。”忌野刹那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那么继续?刚才你没拔刀,我没拔枪,只要你赢了我,不仅杀生石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们咒禁道和这个陈腐的国度不同,只要你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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