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继续说道:“我们要去的是郭捕头在济水县的家宅,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晚上,郭捕头在家休息时,和其子郭劲及两个值夜的男仆,一夜之间,皆暴毙而亡。一县之地的捕头竟然在家暴毙?
“事关重大,刑侦司的仵作当场进行验尸,验尸结果断定,其死于鬼祟之手,于是出于谨慎考虑,刑侦司立刻按流程,清空了郭捕头的家宅,封了那处凶宅。”
典华听后有些惊讶,一夜杀了四个人?这只鬼祟,真是凶啊!
不久,马车到达了目的地,从马车上下来,典华看向前面不远处用木条钉死的大门,木条上刻有“封”字,用墨描黑了,还印有济水县刑侦司的红色大印。
应该就是这户人家了。
李孝引着走到封死的大门前,指着它道:“仙师,就是这里了。”
典华点了点头,开启阴阳眼,看向宅院上方,一眼之下,有些惊讶的发出一声轻咦:“咦?地涌喷泉之象!原来是一处地煞之穴!”
杜睿和李孝也都开启了阴阳眼,看向宅院的上空,同样看到了此宅院上空的“风水气象”。
看到的景象与曹家别院的灰黑色的乌云盖顶不同,它宅院并没有隔裂,而是一股喷发出几丈高的喷泉景象,幽黑的泉水还没有落在地上,在落下的过程中就消散在半空中了。
给人感觉一点不像凶地该有的景象,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似乎清澈幽黑,落下无痕的墨泉并不是邪恶的存在。
杜睿看过之后,先是赞叹了一声奇景,然后疑惑的发出了一连串的询问:“仙师,此地的‘风水气象’为何这么……别致?此地也是凶地吗?幽黑色的‘气’也是阴煞之气吗?为何与曹家别院的阴煞之气颜色有别?仙师说这是地煞之穴?何解?”
典华摇了摇头道:“此处宅院在风水学上不算凶地,只有宅院里面的地煞之穴所占的那处狭小的地方有机会变成极凶之地,一般情况下除了那里,在宅院中其它地方居住的人并不会受到影响。
“那幽黑的煞气,不是阴煞之气而是地煞之气,但是它同样拥有阴煞之气孕育鬼祟能力,且效果比阴煞之气更加强大,但是和阴煞之气不同,它本身并不会侵害人体。
“地煞之气不是小小的宅院结界可以困住的。所以和曹家别院那处济水河的排煞之所不同,和大多数‘风水气象’不同,它没有被结界隔裂。
“地煞之气与阴煞之气不同,它不仅没有坏处,若是利用的好了,反而有许多的好处。
“在地煞之气喷涌而出后,会迅速的与分解转化为纯粹的地阴之气,消散在天地之间,滋养一方水土,并且,若是没有外力影响,它绝不会形成阴煞之气。
“不过当地煞之穴却拥有诞生鬼祟的绝佳条件,一旦条件具备,诞生了鬼祟,那只鬼祟一定会比普通鬼祟更加强大、凶厉。
“所以,这宅院并不是凶地,但是里面的地煞之穴,却是可以随时转化为极凶之地。”
典华讲完之后,对李孝道:“开门吧,我们进去看看。”
地煞之穴十分显眼,又自成一体,不用风水秘术中的推演之法进行推演,直接用阴阳眼观察就可以直接发现,地煞之穴的方位。
李孝上前一抓,运用内劲,将木条掀了出来,拿在手中,正想开门进去,旁边的宅院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腿有些抖声音有些发颤,但是依然大声冲着典华一众人喊道:“你们是谁?不知道此处宅院已经被刑侦司封了吗?竟然敢私揭封条?大逆不道!还不放回去,我可以当作没有看到!”
李孝一愣,看到对方从相邻的人家中出来就明白为何此人明明十分害怕,却依然勇敢的站出来阻止他们揭封条了……此人应该是怕连坐。
刑侦司有相关的规定:封条若是被揭,刑侦司会将左右邻居与揭封条的人按相同的罪责一同问罪。
刑侦司一般情况下在上了封条之后,会对周围的邻居进行例行告知,让他们帮忙看护封条,以防被人随意揭去。
李孝笑着走过去,那邻人吓得连连后退,退到墙上,扶着墙,用颤抖的声音高喊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当街行凶不成?”
李孝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自己刑侦司的青铜材质证明身份的腰牌,还有济水县刑侦司捕头的铜印,递过去道:“李某人是刑侦司铜铺,济水县刑侦司捕头,不是贼人!”
邻人接过之后查看了一下,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捕头大人,您怎么没穿公服啊?我还以为是昨日窥视这里的那伙贼人呢!”
因为郭捕头就居住在隔壁,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经常看到郭捕头穿着公服上下班,所以对刑侦司的公服很熟悉,身份腰牌也见过几次,捕头铜印的实物虽然只见过一次,却见过好多次它印下之后留下的印记,这两样东西全部都对,刑侦司的捕头身份错不了。
“此地有窥视的贼人?可认出哪儿的人?”
那邻人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道:“看打扮,应该是黑鳞帮的人!听说卧虎帮被黑鳞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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