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紫红丝绒与华丽锦绣披风的拿破仑波拿巴已戴上了皇冠,他双手高高举起小皇冠,正要往跪在面前的皇后约瑟芬头上戴去……
“卡!”
舞指安妮弗莱彻喊停,“ii你的脚步要更有力量感一些。”
“哦。”
玛利亚凯莉乖乖答应,导演扎克拍巴掌下令重来,工作人员倒带apeshit伴奏,‘你需要我,我可不需要你,九提零中的格莱美就是狗屎!’宋亚的饶舌歌声响起,她和其他女舞者在占据整面墙的巨幅恢弘画作: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前排成一列,再度扭了起来。
这是她v所有跳舞段落里最难的一部分,拍摄坑坑拌拌,站在监视器后的宋亚看表,已经快到约定的闭馆清场时间了。
“在加冕时,拿破仑拒绝向教皇庇护七世下跪获得加冕,而是把皇冠夺过来自己戴上。画家路易雅克大卫为避免呈现这一事实,煞费苦心地选用皇帝给皇后加冕的后半截场面,这样既在画面上突出了拿破仑的中心位置,又没有使庇护七世难堪……”
卢浮宫的老馆长悄然出现在身后,“后面中间坐着的女人是拿破仑的母亲,因不喜欢约瑟芬而拒绝到场,但也被大卫画了进来。还有皇帝的哥哥约瑟夫波拿巴,也是后来补的,因为他是拿破仑三世的父亲。”
“谢谢您的讲解,真是一件艺术瑰宝啊……”
宋亚很礼貌的请求:“呃,我们今天可能弄不完,需要推迟两小时离开,可以吗?”
“你的经纪人告诉我了,没问题。”
可能是最后一天拍摄日的关系,老馆长变得很好说话,“你的朋友们也可以在附近参观。”
“朋友们?噢。”
宋亚扭头,看到了哈莉和詹妮弗康纳利,两女脖子上都挂着这边的访客牌,跟在海登身后对自己笑,“谢了。”他向老馆长致谢。
“祝开心。”老馆长用法语说了句祝福语就离开了。
“我明白了,你在创作这首歌时就想到了这幅画,对吗?”詹妮弗康纳利抬头边欣赏画作边小声问。
“什么?”
“格莱美评委会不配接受你的跪拜,不配为你加冕,只有你自己有权力将皇冠给自己戴上。”
詹妮弗康纳利用带着点崇拜,又得意于自己能看破v加歌词隐喻之处的语调说道。
“嗯……嗯。”
嘿嘿,这似乎是个很戳文青女的点呢,“你很懂啊詹妮弗。”宋亚不要脸的承认了。
“哇喔,是这样啊……”哈莉这才恍然大悟。
两人相视一笑,知音惜知音。
“卡!ii你……不对,跳得不对!”
那边的安妮弗莱彻情绪已在抓狂边缘,她再度喊停,心急火燎的上前取代玛丽亚凯莉的位置,亲自示范,“这样,这样,左脚,右脚……”
“我是这么跳的呀嗯嗯嗯……”
玛丽亚凯莉很委屈,哭腔,她其实已很努力,但基础也确实太差了。
“你刚才明明……”
“安妮!”宋亚高声打断安妮弗莱彻指责前妻,“别急,馆方已经同意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慢慢来吧。”
“是吗?好吧。”安妮弗莱彻松了口气,教舞蹈白痴实在是太痛苦了,“那ii你仔细看我的脚步,注意……”将节奏放缓了一些,一个动作一个动作重新分解演示。
“你不上去?”几人默默旁观了几分钟,哈莉问。
“这部分没我的戏。”宋亚回答,感觉安妮弗莱彻放缓节奏后干看确实无聊,“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别的厅参观?”
“可以吗?”詹妮弗康纳利问。
“没事,把这当自己家就行。”宋亚霸气而又随意的摆摆手,“走吧。”
卢浮宫这时已经关门不对外开放,只有馆方警卫和工作人员在里面,老馆长应该只开放了附近区域的部分厅,宋亚挑能进的进。
在一位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三人在美轮美奂的艺术殿堂里慢慢散步,仿佛也被熏陶得艺术了起来。
“真美……”
詹妮弗康纳利在一幅油画前驻足,赞叹。
“这是一幅纪实性巨画,十九世纪,法国海军任用了一名根本不懂得航海的人担任梅杜莎号的船长,这艘巨轮在布朗海峡触礁沉没,船上有权势的人都乘小船逃命,遗下一百五十多名乘客和船员,生还者只有十五人,上岸后又死去两人。这宗海难事件激起法国人的强烈不满,富有正义感的画家席里柯从这一真实事件出发,创作了这幅世界名作:梅杜莎之筏……”
工作人员适时讲解。
“美吗?有点阴森……”哈莉说。
“这是遇难者在木筏上呼救的瞬间,色调确实有点阴森沉郁,但这更能显示震撼人心的悲剧力量,这幅杰作的问世可以说开辟了浪漫主义的艺术道路……”
毕竟念过哈佛加耶鲁,詹妮弗康纳利接手解释,“画家席里柯当时应该不到三十岁,为了描绘出真实的现场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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