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朱利安,我的人太冲动了,也替我向比尔说声对不起,让他受惊了哈……”
二零零零年六月二十二日,维旺迪环球复市后第三个交易日,宋亚和朱利安罗伯逊打电话。
在朱利安罗伯逊也为比尔黄的独走行为道歉后,他说:“不不,我这边也有责任,我没料到战斗刚开场就如此激烈……是的,我把今天开市期间的通告都推了,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一时间联系不上的情况,我保证。嗯,今天我这边没有疑虑,今天全力跟随德银他们吧。”
挂掉电话后,他翻着白眼将手中德银的做空报告放下,对哈莉吐槽:“投资模型、财务纪律、风险控制,这些华尔街赌徒嘴上一套一套的但我感觉实际上并没人当回事……”
“是的。”
门口响起久违的声音,穿着一身淡粉色职业套裙的斯隆女士走了进来,“这两天朱利安罗伯逊很受华尔街追捧,俨然大明星,听说他的老虎基金又开始接受大量机构和个人的钱,这些钱的目标肯定也是法国股市。博弈形势变化得太快,我们该对其提高警惕了。你……你干嘛?”
还是那么飒爽精炼,白到发光,宋亚就像三月不知肉味饿坏了的狼,脑子里完全没其他东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上下开阖的烈焰红唇,一步一步,缓慢而机械地逼近。
斯隆身体往后仰,手撑住如高大丧尸般压迫而来的男人胸口,脑袋歪到一边,观察房里另外一个女人。
“开盘啦!开盘啦!”哈莉正专心地盯着电脑显示器,就好像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去,“横盘!横盘!”不停激动地嚷嚷着专业术语。
“老麦克给你安排房间了吗?”宋亚没理她,低头在斯隆耳边轻声问道。
“嗯……”
耳朵被男人的气息弄得有点痒,按以前的脾气,自己这时应该已经阴阳怪气打击对方了,但……也确实分别太久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反而不争气地移开目光,避开男人那仿佛能燎起大火的眼神以及嘴角邪气满满的笑,“嗯。”
“那我们过去聊,走吧。”
“嗯……嗯。”
两人出门去到隔壁房间,她听到关门的声音,知道已经进入单独相处的状态,全身都不争气的酥软了,“别……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啊,我还没有召唤服务……唔。”但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一个字不信,很快沦陷在霸道总裁强壮的怀抱和长吻里。
留在总统套房里的哈莉浑然不觉,还在兴致勃勃的专心看盘,对她来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比这个有意思。
维旺迪环球股价在盘前仍延续了昨天早上的状态,哪怕老虎基金、雷曼和德银连续发做空报告赤膊下场。
股票软件里上来就显示一根凶猛粗壮的大阳线,多方那压倒、撕破、征服一切的气势非常足,但已经完成集结的空方也不是善茬,连续的大卖压很快将阳线完全吃下,吞没。
几乎没有任何前戏,双方旋即进入你来我往的短兵相接阶段,再无遮遮掩掩的贴身肉搏如火星撞地球般激烈,多方风格堂堂正正,很有纪律性和节奏的猛冲猛打,一次又一次快速狂拉,而空方则像连绵的阴雨、无数小股部队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对手,撕扯、抓挠,试图将多方拽入下行通道那布满危险的旋涡深处。
每一次较量,空方都似乎被对手完全穿透,每一次,都被触碰到了最后的止损线,但仍韧性十足的用所有体力和耐力周旋。
多方的感受肯定像走入了一片温暖、泥泞的沼泽,四周湿气密布,在淋淋暴雨里,头顶是高亢的电闪雷鸣,脚下是柔软、粘稠的泥浆,深一脚浅一脚,完全看不到任何走出这里的希望。
渐渐的,多空阵营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了,只能凭着直觉搏斗,在最后一次同时爆发后双双精疲力尽,进入空明的横盘状态,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地,边休息边积攒力量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真该死,那小子又干什么去了?”
刚aps还答应得好好的,再次打电话过去时接听的仍然是他的保镖,说什么老板暂时不方便接电话?朱利安罗伯逊只能苦笑着无奈吐槽:“哈哈,也许这就是嘻哈歌星的承诺吧。”
他只能再打给对方的私人律师。
“罗伯逊先生……是的,是的,我们这边情况还行,要和比尔聊吗?好的,我把电话给他。”
“老板……嗯,我知道,嗯,嗯……”
比尔黄缩着脖子乖乖接过宋则成递来的手机,经历过昨天被对方用枪指着后脑勺那次事件后,他现在连直视对方都不敢了,aps这位戴着眼镜成天笑眯眯的私人律师隐藏在镜片后的阴狠目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完全相信这家伙绝对敢开枪。
操盘手不明不白横死暴亡的业界传闻他不是没听过,数亿米元上下的事情,别说早有都市传说的aps,哪怕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亨都不会容许操盘手脱离控制的……
“你现在不牛逼了?嗯?不牛逼了?西八!”
最后,他被对方用黑帮口气念叨着英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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