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举行考试。
会试在北京内城东南方的贡院举行,会试的主考官2人称总载。应考者为各省的举人,录取者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
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
三场所试项目,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与乡试同。
只不过与每一次的会试不同,这一次出现了一群人。他们全都穿着青色的长衫,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但是衣服却相对比较整洁,全都是同类款式。
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是皇家书院的学子。
这些人无论走到哪里,那里的气氛都会变得很古怪,其他的士子看上他们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敌视;即便没有敌视,也会下意识躲得远远的。
对于皇家书院的学子,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读书人看来,这些人都是冯从吾的门下,学的都是荀子。与他们这些学孔孟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驰,或者说是格格不入。
双方就差没打起来了,可以说是斗争激烈。同时科举考试,也是千万人过独木桥。
这一次的考官是书院的祭酒冯从吾,已经让很多人不满意了,觉得他会偏向皇家书院的学子。现在皇家书院的学生还这么招摇,显然让所有人很不爽。
但是皇家书院子弟却无所谓,每一个人都在我行我素。
在皇家书院的学子队伍最前面,张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在他的两侧则是宋家兄弟。
另外还有卢象升。在卢象升的身边,则是被他一起拉了考皇家书院的刘贤。
比起旁边那几个人,刘贤则是一脸的无奈,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穿着皇家书院的学子服来参加科举,这个主意就是张余出的。刘贤本身是不赞成的,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在拱火。
可是谁能够想到这个意见提出来之后,这些人居然一呼百应,连一向稳重的卢象升居然也跟着凑热闹。
刘贤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在张余看来,这次这么干,就是在对所有人宣布,我们来了。
自己这些人又不是在朝堂上没有根基,根本不怕人排挤。上到内阁首辅大学士韩爌,下到皇家书院的同僚,以后都会互相帮衬。
即便自己这些人不这么做,到了官场上也一样被人排挤。所以还不如就彻彻底底轰轰烈烈的干一把,让官场好好看看,我们这些人来了。
所以张余才决定这么干,结果一呼百应。
看了一眼身侧的这些人,张余的心里面豪情万丈。等到自己这些人踏上官场,那些人全都得完蛋,有多远滚多远。
看了一眼站在卢象升身边的两个人,刘贤很无奈。
在皇家书院里面,他们几个人是一个小团体。在文学方面,学的比较好的是张余、宋应升和宋应星。
张余这个人很深沉,善于谋算;宋应升则是精于学问,为人非常的正直。
至于宋应星,算得上最跳脱的一个了,想法很多,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尤其精善木匠活,总是摇头晃脑的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至于卢象升,算得上是文武双全。当然了,更强的是武,很能打,一把大刀挥舞起来,无敌的那种。
也不是没有人能够和他匹敌,比如他身边那个叫曹文诏的也很能打,弓马骑射样样精通,尤其是一杆长枪用的出神入化。曹文诏没事就要和卢象升较量一下。
至于卢象升身边的另外一个人,他叫吴襄,待人和善,总是笑眯眯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似乎都不会急,像个弥勒佛一样。
至于刘贤自己,在这个小团体里面并不是很突出,好像什么都会点,但什么都不擅长。但是刘贤知道自己的长处,那就是会看人。
在刘贤看来,如果要论做官,这个小团体里面张余最厉害,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将来如果说他要是能够入阁拜相,那自己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宋应升,如果不改改脾气,恐怕不会太招待见。
反而是吴襄,这个人或许有前途。
至于卢象升,刘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为人耿直,一腔热血,如果能得遇于明主,那自然是无话可说,否则恐怕结局不会太好。
反而是宋应星,这个人跳脱也洒脱,无欲无求的样子,反而能够善终。
不过现在自己这些人一脚踏进了洪流之中,将来如何,殊难预料,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贤轻轻晃动手里面的折扇,即便他一直沉稳,此时也有一些激动。能够卷入历史的洪流之中,这已经是让人激动的事情了。
前面似乎准备的差不多了,时辰也到了。
贡院的门也打开了,所有人开始按照次序向里面走了进去,科举考试要开始了。
在贡院院旁边的一座茶楼里面,朱由校站在二楼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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