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悦来楼这样的地方,两个年轻的读书人在这里吃饭喝酒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坐在窗口的两个读书人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其他人一样在吃饭喝酒,气氛显得非常和谐。
两个读书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其中一个人面容清秀,身材也比较清瘦,身上穿着一套青色的长衫,桌子旁边还放着一把折扇,谈吐风雅。
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读书人身材有一些胖,穿着一套淡绿色的长衫,面容方正,眉毛很重,鼻正口方,给人一种十分严肃认真的感觉。
两个人坐在那里喝酒谈话,气氛倒也融洽。
就在这个时候,面容方正的读书人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这一拍吓了所有人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忍不住转了过去,有些迟疑的看着这两个读书人,还有一些担心,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闹腾起来了?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孔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面容方正的读书人怒吼道。
“我胡说八道?”清瘦的读书人则是有些不以为然,甚至都没有站起身子,撇了撇嘴说道:“这济宁城之中谁不知道?你出去打听打听,早就已经传遍了,只不过是顾及孔圣人的脸面,没人说罢了。”
“你看看孔家做的事情,他们把赈灾粮食卖给造反的闻香教,这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他们不但让百姓没有粮食吃、让他们食不果腹、让他们认为朝廷赈灾不利,以为是官逼民反,同时还给那些造反的人准备了那么多军粮。这是什么?这就是叛国之罪!”
“这样的罪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定人!陛下只是免了衍圣公的爵位,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已经是顾及衍圣公的面子了,可是孔家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勾结那些造反的人,直接就跑去那边。看看那份檄文,那也是他们应该写出来的东西?”
面容方正的年轻人似乎被气得够呛,怒声的说道:“现在情况不明,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衍圣公或许就是被掳去的,有些事情情非得已。”
“被掳去的?”清瘦的年轻人冷笑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不屑的说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即便是被掳去的,难道就能够是人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读书人的气节哪里去了?”
“他们可是孔家的后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学学文天祥?不应该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他们怎么能够屈服于贼?这样的行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衍圣公的后人?!何况我听说,他们可不是被掳走的,而是被接走的。”
“他们可是孔圣人的后人,你怎么能够这样,应该要予以宽容。”面容方正的年轻人说道。
“胡说八道!”
听了这话之后,清瘦的年轻人也猛地站起了身子,用力的一拍桌子。
桌子上的碗碟瞬间发出了哗啦一声,有几个落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摔碎了。
对于这些,清瘦的年轻人全都视若罔闻,怒声的说道:“如果是寻常小事,或许可以适当宽用。可这是大节大义,岂能因此而宽容?你读书读傻了吗?”
“即便是孔圣人的后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应该得到宽容。反而因为是孔圣人的后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更应该让人所不耻。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我们道不同。既然道不同,便不相为谋。”
清瘦的年轻人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银锭子,砸在桌子上,随后说道:“不吃你一饭一菜,今日便与你断交!”
说完这句话,清瘦的读书人转身就向外面走了出去,步履很快,脚步也非常的坚定。
面容方正的年轻人只是一脸灰败的坐在椅子上。
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感叹道:“何至于如此?何至于如此啊!”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一个人也站了起来,看着面容方正的读书人缓缓的说道:“你就想错了。现如今的衍圣公一脉不过是孔家北宗,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是鞑子所立的傀儡罢了。”
“当年衍圣公一脉的正统在那孔家南宗,那可是跟着前宋的孔家。到了鞑子之时,无奈之下被迫让出衍圣公的爵位,那才是我们汉人的孔子。”
“如今北宗衍圣公一脉卑躬屈膝、奴颜媚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奇怪!”
所有人都是一愣,连忙转头看向了说话的人。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不壮不瘦、不高不矮,但面容很是严肃。从打扮上来看,这应该也是一个读书人。
听了他的话之后,面容方正的年轻人微微一愣,随后站起身子面带欣喜的躬身道:“先生说的有道理,谨受教。”
说完这句话,面容方正的年轻人也迈步向楼下走了下去。
中年男人面色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下去。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悦来楼,但是很快消息变传扬了出去。
于是便引起了一个广泛的大讨论,那就是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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