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小澄不收拾,像个小孩,今天一穿正装,瞧瞧,多帅气漂亮。”
是少年气的干净与稚嫩。
清爽的漂亮。
白宗殷不可否认,齐澄真的长了一张很会骗人的脸。
那些粗鄙、算计、拜金、脏话,在这张皮囊上完全看不到,染着一头金发,微微卷曲,十分自然,一看就是随手抓两把的,奶白的肤色与发色相得益彰,杏核眼,圆圆的,瞳仁色很深,看人的时候,先露出一股湿漉漉小狗的可爱与无辜。
可惜了。
“可以。走吧。”白宗殷率先出去。
齐澄跟在后面,今天没下雪,外头已经黑了,别墅灯亮着,风一吹,冻得齐澄冷飕飕——啊他忘了穿外套!
但车已经停好,一辆宽大经过改装内部的保姆车。
白宗殷自己操纵轮椅已经上车。
宴会应该有暖气,白宗殷也没穿羽绒服,那……不冷吧?齐澄便快速跑上车,车里有暖气,他坐好位置,白宗殷就在他旁边。
两人从未在如此狭小的空间相处。
动一下就能碰到对方的腿,齐澄连忙像好奇窗外景色,往里面挪了下,景色倒退,别墅取而代之的是整个城市夜景。
穿过来三天,他还没出过门。
“哇,隔了一条街,竟然有kfc!”
他以为别墅地段偏远,但好像是市中心或者闹中取静的繁华地段。
白宗殷冷冷看着金色卷毛因为兴奋晃动,语气平淡说:“听说这次宴会,王家也邀请了你的父母,正好见见。”
出来撒欢的小狗勾齐澄:“……啊?啊!”
完蛋啦,他的饭碗不保!
齐澄一路上忐忐忑忑,不知道见了原身父母该怎么表现。
说他脑袋被撞了失忆了可行吗?
那还不如说吃饭吃多了人迷糊了。
撒欢小狗勾顿时挎着一张小批脸,闷声闷气的担忧自己的饭碗。
啊,怎么办。
要是真的被发现不对劲,速滑跪下抱老公大腿撒娇来不来得及?
车子驶出市区,开往浅水湾。
浅水湾是近十年名城开发最大、最豪华、最高端的盘。地理位置不是特别偏远,占了一座秀丽的小山,一边是湖泊,从山脚盘旋而上,一栋栋大别墅,蒋家就在最上。
这里是有价无市的地盘,名城真正的豪门根据地。像是齐澄齐家这样的暴发户,平时是没有机会接到来这边人家宴会邀请的机会的。
一辆辆豪车驶进了别墅大门。
司机将收缩踏板放好,方便白先生轮椅下来。齐澄从另一边下来,冷风一吹瑟瑟发抖,他都这么冷,身体不好的老公怎么能行呢?
“老公,你冷——吗。”
他看到了森莫!
老公身上为什么会有厚实的毯子!!!
“我不冷。”白宗殷冷淡说。
齐澄哭哭,看出你不冷了。到宴会厅大门短短十来米,齐澄的狗狗眼一直羡慕的留在老公身上的毯子上,快乐是他们的,他什么都没有。
可怜,寒冷,饿饿。
为了吃宴会,没出息的贫穷小澄拒绝了来之前权叔给他加餐,只啃了几块饼干,现在早都消化没了,又冷又饿。齐澄瘪着嘴,走在老公身边,蹦蹦跳跳的活动取暖,可怜兮兮说:“老公,我现在好像卖火柴的小男孩。”
“……你二十了。”白宗殷冷淡说。
别碰瓷小男孩。
齐澄听闻,心里寒风四起,呜呜呜的哭。
这是什么大反派老公!
莫得感情,冷酷!
今晚举办宴会的是王家。王家小女儿王菲儿今天二十岁生日,在华国是可以结婚的法定年龄,当然要大办重视了。
“我刚看到齐澄那小子了,还有那些你不喜欢的,说是一股暴发户味,怎么都来了?”王菲儿闺蜜很好奇问。这个场合,邀请那些人做什么。尤其是齐澄,菲儿不是很讨厌么。
王菲儿抿了下红唇,镜子里的自己耀眼迷人,说:“他都结婚了,还是嫁给一个残——”她想起蒋执很尊重白宗殷,停下,有些得意说:“蒋执要我请的。”
“他说想要他大哥看清楚齐澄的真面目,这点小忙,顺手就帮了。”
“你和蒋执还有私交呀?他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没有啦,他就请我帮帮忙,说以后喝个东西。”王菲儿娇嗔。
闺蜜轻呼羡慕。
在名城,没有同龄待嫁的男女会不喜欢蒋执。谁让蒋家是北方巨巨呢,嫁给了蒋执,等于是拥有了华国半壁江山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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