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错。
脸上就这三个字。
“道歉,给你大哥道歉。”齐鹏呵斥。
齐昊死死咬着嘴,双眼带着恨意。
齐鹏最初确实是碍于被指责家教,动的手,但看小儿子这副样子,是真的心惊,“不管什么事情,齐澄就是你大哥,家里来了客人,你就这么说话的?是不是我和你妈以后老了,你也是这么对我们的?”
“本来小事情,你牵着这么大做什么。”齐太太没忍住说了句。
齐鹏看过去,齐太太便不再说。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小儿子挨了打,齐太太心里不乐意,虽然知道这事确实是齐昊先不对,可她想都是一家人,两兄弟,不就是说了一句嘛,就这么看着弟弟被打,齐澄怎么现在变得脾气这么大,还小心眼。
她看向齐澄,意思让齐澄先说两句软话,台阶下来就没事了。
齐澄正在吃橘子。
白宗殷剥开的橘子皮,将橘子瓣递给少年手里。
老公塞到手里的,还是第一次剥橘子给他吃。齐澄纠结了一秒‘这会吃是不是不太好’,然后下一秒就塞嘴里了。
唔好甜。
老公剥橘子都这么甜。
最后是齐昊没忍住掉了眼泪带着哭腔说:“对不起,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我妈老了,我不会这么对你们的。”
齐太太顿时难受不行,小儿子是被他们惯得有些骄纵,但本性是好的,起码对待父母没什么毛病。齐鹏也想到这点,脸色稍微缓和了,说:“知道错就好了,上去洗一把脸。”
一看客厅,白宗殷和齐澄正吃橘子。
“甜吗?”白宗殷问。
齐澄澄点点小脑袋,小声说:“甜。”
齐家夫妻脸上笑容都淡了些,尤其是齐太太,面上已经露出不愉快,将刚爱不释手的红宝石项链放回去,给齐澄脸色看。
但齐澄不看!
所以非但没给成功,齐太太脸色一僵,更气了。但再生气,作为主人尤其是想借白宗殷关系攀附蒋家,两口子都不能摆脸色,还要客气招待。
只是最初真有几分真心,到了现在就只是客套了。
但这种客套,齐澄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好像对待陌生人对待齐家人,他会舒服许多,如果是当做家人,那么会伤心失望。
“才搬过来,齐澄的房间是佣人收的,应该都在没变。”齐太太说。
白宗殷看了眼少年,“去看看。”
齐澄在齐家的房间在一楼,一家三口都在二楼,房间就在客房区域。一目了然能看出齐澄在齐家夫妇心里的地位——没什么地位。
屋子采光挺好的,只是面积不是很大,看惯了自己的卧室,这里就显得很小,尤其东西多,显得更拥挤。齐澄想到这里,露出个笑容。
他的家又不是这里。
原身很喜欢买带logo的东西,这间房间很有原身特色,齐家夫妻没留下,让齐澄和白宗殷自己相处参观。
齐太太是去楼上安慰小儿子去了。
衣服都很小码,搁现在齐澄是穿不了,会紧。
柜子的角落,一只lv行李包拉链半开,可能收拾时,齐家的佣人打开过。齐澄拉开拉链,里面装的都是很旧,和这个房间不符的东西。有小朋友穿的t恤、塑料儿童鞋子,还有一只蓝色印花模糊的双肩背包。
一看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背的。
可能在这间满是昂贵奢侈品logo的屋子,只有这一袋子里的旧东西才是原身最宝藏的。
走丢前,齐家留下来六岁大儿子的东西,也是原身很在意珍贵的宝物。
代表着曾经父母没有放弃他,还依旧想念他,爱着他,所以才保留下来。
结婚时没有带走,或许是原身想着还会回去,更或者是原身已经认清自己在父母心里的地位,只是不甘心吧。
只有他一个人还想着爱着父母。可是父母的心,他的位置已经很小很小了。
“澄澄。”
齐澄茫然的回头,老公手里递给他手帕。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可能因为那个梦,或者别的原因,齐澄总能和原身感同身受,好像他就是齐澄,齐澄就是他。
能穿进这里,同名同姓,样貌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好像一切都是注定的。
他擦了眼泪,想笑一下,不让老公担心,可笑起来又掉了眼泪。
白宗殷牵着少年的手,让少年坐在床边,拿回手帕,一边替少年擦眼泪,一边说:“一切有我,澄澄。”
是啊还有老公。
他不是孤孤单单无依无靠的齐澄。
也不是被亲生父母厌弃的齐澄。
齐澄吸了吸鼻子,嗯了声。
蓝色的幼儿书包里有笔记本,是原身从山里回来后写的日记,有渴望的、开心的、幸福的、期待的,也有愤怒、憎恨的。
佣人敲门说:“可以用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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