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的,我在我家店里帮忙都好几年了,浑身都是肌肉。”柯杨回头冲她笑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这场景是分手后迟叙在梦中不断闪回的片段那人对她全部全部的珍而重之都在日后化成最锋利的刀刃割破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但记忆中的她们自然不会预知未来的重重波折。
“好吧,干嘛莫名其妙要背我啦……我可不是那么好安慰的。”迟叙跳上柯杨的背。
她的背瘦瘦窄窄的,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
心疼还没来得及汇上心尖,柯杨就在她的身下爽朗道:“这下你比我站得高也看得远了。上面的空气是不是比较新鲜?”
迟叙噗嗤一笑:“明明差不多。”
这家伙安慰人的方式一点都不讨巧,劳心劳力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但迟叙不得不承认,这样被捧在手心宠着的感觉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她把脸埋进柯杨的后背闷笑起来:“你好了解我哦。我倒也不在意比别人矮,但我就是受不了每次都要抬着脖子看你。你到底是吃什么才长这么高的?”
或者说,那时迟叙认为其他小伙伴都无法入她的眼,唯有柯杨。
“身高不受控,我也没办法诶,”背了一程,柯杨开始有些喘吁吁的,“那我要长慢点,你要长快点。”
童言稚语本不作数,但迟叙很认真地思考起来,继而不怀好意说:“那我要‘诅咒’你长慢一点,小柯基!”
“小柯基是什么意思?”彼时的柯杨对小动物了解不多。
“就是一种腿短短的小狗,嘿嘿嘿。”迟叙甚至升起几丝罪恶感,她觉得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拿着魔镜的恶皇后。
没想到柯杨却不以为意,反而笑起来:“那也蛮可爱的,小柯基?你喜欢这么叫我吗?”
“喜欢,不过‘小柯基’太长了,我以后叫你‘小基’吧。”迟叙贴着她的颈窝说,她不是真那么坏心想诅咒对方长不高。
“嗯,随你。”
这个昵称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沿用下来,是柯杨对她深埋于心的纵宠。
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爱人,她却在岁月的更迭中将她弄丢了
迟叙强忍着泪意,小幅地吸了吸鼻子。
耀眼的舞台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在几百人营造的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中,look的表演正式开场。
伴随着激昂的摇滚乐前奏,第一首她们的成团曲“tough”瞬时点燃全场。
这不是她们组合最广为熟知的曲目,但却是最具有纪念意义的一首。成团之初由赖宁自己谱曲填词,歌没有什么深意,只是对她们从选秀脱颖而出,到组成推陈出新的女子乐队的一种总结。
这是属于年轻人、属于年轻女孩的态度。
光圈打在每一个成员身上,但在迟叙眼里最耀眼夺目的始终是“躲”在舞台最后方的柯杨。甚而柯杨敲下的每一个鼓点都像落在迟叙心上,振聋发聩。
歌曲从副歌进入,第一个音就是如此抓耳。赖宁不同于大多数小嗓的偶像歌手,她的声音中有足够的爆发力和韧性。显然,她娇小的身体中蕴藏着巨大能量,这一切都是日积月累才能积攒而成的厚实功底。
迟叙随着鼓点轻晃身体,手中的荧光棒高举过头顶,仿佛能被舞台上的柯杨看见一样。
“赖宁的嗓音条件真的太棒了,唱得也太好了吧。”小陶眼里有隐隐的惊艳和崇拜。她也有一些吃瓜群众的通病,譬如她想当然就会认为选秀出道的明星是绣花枕头。
赖宁的表现颠覆了她过往的偏见。
迟叙瞥了她一眼点点头,赖宁倒真的是一支潜力股。
柯杨的队友能有这样的业务能力,迟叙对她的印象分略有提升。
殊不知通过这场歌友会上涨的少许好感都不够日后吃干醋几分钟蹭蹭往下掉的量。
歌曲从副歌开始也从副歌结束,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全场红光挥舞、掌声雷鸣。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是意犹未尽的享受表情。
小陶偷觑了一眼被周围荧光棒映得脸上红彤彤的迟叙。
忽然萌生一个疑问:叙叙姐这样的行动派,真的甘心当一个普通观众吗?
只是再一个抬头,歌友会已临近尾声。将近二十首歌曲的丰盛大餐终有享用完的那刻
曲终人散前,迟叙攥着拳头抵住下巴,深深地,她凝视着那人,想把此刻的她拓印在自己脑海。
但在小陶看来,迟叙直勾勾地望着舞台,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
“叙叙姐,你还好吧。”小陶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挺好的,只是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又是几时。”迟叙怅然若失,眼神慢慢失焦或许连这次都算不上是“见面”,毕竟只是她单方面地来看小基而已。
她不是没想过直截了当找柯杨谈复合,但就柯杨之前在签名会上对她冷淡的态度来看,她对结果完全不抱期望。
毕竟当初毅然决然提分手的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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