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突然感觉到了浓重的负罪感,她觉得自己能够毫无负担地想要沉沦在这肉欲中很大一个原因是她能够从他们的动作里感受到保护欲与爱怜,好奇怪,明明被玩弄的是自己,却能够在暴徒的动作中感受到爱护。
哦对了,还有几乎是每天都在增加着的金银珠宝,她都对被这些过于奢侈华美的冰冷宝物感到平静了,就算是有着她手掌大的珍珠也算是习以为常。
她真是俗气得很。
艾迪纳是笃定了她去那个所谓的海巫那里就可以救回艾利了吗?她会以什么方式在这没有氧气的大海里面存活呢?她的到来就可以让那个海巫实现艾利的愿望吗?
跟这些疑问比起来,艾迪纳之前的带着些许性暗示的话语对于安娜都不太算是个事情了,安娜觉得自己的底线已经降低好多了。
她想要救出艾利,带他跟孩子回到岸上,同样的,就算是没有明说,安娜却隐约知道自己的人身安全是绝对能够被保护的。
不过就算是死掉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这条命都是艾利救的,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天真得可怕,但是安娜却觉得这样的想法一点错都没有。
可能是被男人操傻了吧?
但是自己这还不到一个月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有迷幻色彩,就像是成人版的童话故事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之前的十八年相较于这短短的时光简直就是平淡乏味。
还处在这种高强度的性爱中,脑袋被操坏的可能性也不是真的没有。
多了七个丈夫,还都是异族少年,其中一个丈夫还有了两人的骨血,而且其余的丈夫都能够为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为自己的野心提供最好的支持,要是放在之前,她绝对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根本就无法实现的谎言。
但是现在一件件、一桩桩事情都接连不断地发生,要是自己真的回到了陆地上的话,是绝对会被催婚的,她可不想再多加丈夫了,光是应酬三个就足够让她觉得头晕眼花,要是个个满足他们的欲望的话,安娜怀疑自己小命都会不保。
这种不光彩的死法确实还挺符合风流的王室贵族什么的……
而且她可不想再继续跟父王挑选的丈夫人选培养感情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如果怀孕的话更是麻烦,到时候还要保守秘密什么的想想就很头痛。
说真的要是自己能够把艾利带回去的话,又有了后代,简直就是最优选,她可以付出在自己承受范围内的代价。
艾迪纳的未尽之言并没有给安娜的心理带上什么阴影,要是真的只需要付出身体的代价的话,安娜觉得自己是真的赚翻了。
她向来没有什么贞操概念,要是乐观点看,能让自己陪睡的代价还是挺大的。
庞大的海中财宝就像是路边的石头一样随意堆积着,身为自己丈夫的异族少年拥有着迥异的美貌,单独拎一个出去都能够随随便便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惊声尖叫的程度。
“如果您改变主意了,捏碎这颗小珠子我们回来救你的,两天后见,安娜殿下。”
陷入黑甜梦乡中的安娜隐约听见了这句话,以及手腕上被套上了一串过于冰凉的玉石手链。
她刚想开口询问,但是睡意又再次亲吻上她的脸颊,一切又归于混沌了。
安娜是在一片漆黑中醒过来的,身下垫着非常柔软的地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简直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地狱的存在。
这里是哪里?
被骤然急转直下的环境几乎是吓得汗毛倒立,安娜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她努力控制住想要呼喊的冲动,以及被惊吓的尖叫,这里应该是艾迪纳所说的海巫所在的海底深渊。
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听觉、触觉就变得是格外地敏锐了,安娜神奇地发现自己处在的是咸湿的海水中,但是睁开的眼睛以及口鼻却没有任何窒息感,这种神奇的发现稍微减低了一点自己的惊慌失措。
不过后悔这种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缠绕上自己的脑海,毕竟这里的环境跟之前自己呆的地方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她甚至有种想直接揉碎珠子的冲动,但是理智还是抑制住了这种本能的逃离。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后退不就太浪费了吗?
“海巫?”安娜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自己的声音在水里听起来好奇怪,有种奇异的波动感。
没有人回答,小小的呼喊声在这漆黑一片、寂静幽邃的世界里显得是那么地突兀,而且这个地方应该还有着回声壁之类的存在,安娜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喊声变得越来越奇怪。
就算是失去了视觉,安娜也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听觉跟触觉时刻警醒着,她开始慢慢用手来摸索着自己现在所处的状态。
过于柔软的温热触感就像是陷入了一大朵棉花里面,安娜推测这里应该是长着很多很多的海藻?之前自己跟人鱼们厮混的时候在柔然的床垫下面铺着的就是这种能够稍微散发着热气的海藻。
规则的圆形凸起应该是某种石头的存在?
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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